屋内染上昏黄的灯色。
程季青伸手上了锁,然后把人扯开,二人大衣甩地上,拖着白新往浴室去。
…
玻璃门合上。
淋浴打开。
热气很快蒸起来。
到进了门,二人距离反而拉开。
又是隔着雾气,彼此对望着,白新发情期的因子不住冒出来,她站不住,只能贴在墙上。
外套褪去,拉扯坏的针织在水的重力影响,往下垂,露出底下半截白色蕾丝。
而白新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黑色丝巾。
本该是蝴蝶结,现在变成死结半松散的套着。
程季青再低声问,刚才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受伤没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白新摇头。
她撑不住,从浴室墙壁往下滑,被程季青一把捞起来,重新抵回墙上。
“他们想把我拉进巷子里,我想着,这次怕是躲不过去……”白新气息太急,稍微停顿,在热水中眯了眼睛。
还要说什么,程季青把人抱进怀里。
‘这次’二字,听的程季青心简直纠的疼。
这不是白新第一次经历,唐佳说过,那一次白新也是差点出事。
她想到上车前,白新第一眼的警惕与幽暗,那并不是经历第一次危险的眼神。
除了这些,白新过去一个人的日子里,又是怎么样的步步惊心。
程季青以前只是换位思考,心疼理解。
但是此刻,真的面对一次失去的风险,才知道,换位思考,在未经事实之前,也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她没有真的经历过这种恐慌,没有望着漆黑雨夜无措心乱,没有向神佛与耶稣一同祈祷过白新平安。
她也就不会突然想明白,这些日子一直纠缠自己的那个问题。
“我拔了簪子刺,他们就想抢我的簪子,程季青……我很害怕……我也很想你……”
那时候除了程季青,她什么也不想,疯了一样往那二人身上刺,不管不顾,她只想着就算死她也是程季青的。
也许是远处有人喊,也许是她真的把人吓住。
那二人跑了,但是她却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即便发情期初期,她也开不了车,连刹车都
() 踩不住,她没力气。一个即将爆发发情期的3Somega去哪儿都会成为‘罪孽’。
她谁也不信,只能锁紧车门。
她想,程季青会来的。
程季青一定会来的。
在等待程季青的那段时间里,她的思念可填山海,也可扩天地。
程季青听完白新断断续续的话,眼眶发热,心疼的快要炸开。
她紧紧抱着白新,泪水被头顶热意覆盖。
她的吻落在白新耳朵,然后低头印在白新唇上。
没有什么话比这个吻的回应,更为直接。
是给白新的,也是给自己的。
她说:“别怕。”
两个人的嘴皮都在抖。
程季青又说了一遍:“别怕。”她来了,她在。
那天她问自己。
程季青,再有一次你还能承受得住吗?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答案是。
她承受不住。
她没有十足准备。
可是。
白新甘为她放弃过去所有珍视的东西,愿为她背水一战冒险而来,愿折去傲骨为她改变,那她为何不能再冒一次沉海的风险?
也许愚蠢,愚不可及……
但是。
她愿意为了白新,再冒一次险。
程季青额头与白新相触,她的眼睛逼着白新,流着眼泪说:“白新,最后一次了。”
是为自己认输的哀痛,是为失而复得的欣喜。
最后一次,也许用去的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全部力气。
爱人的力气。
白新也在无声地哭,但都被热水掩埋了。
埋了过去苦难,除尽未知犹豫。
-
白新浑身上下,只剩下脖子那根解不开的黑色丝巾。
程季青也没耐心去解。
床是铁艺床,上面有床垫,白色床头一条条的栏杆攀着欧式的花纹。
白新两手抓在上面。
铁床在晃,心口那条丝巾也在晃。
外面雨还在下,窗台没合上,吱呀呀的响。
但有雨棚,风不太大的话,雨飘不进来。
昏黄灯,白玉菩提静躺窗桌,屋内只能听见水声。
白新没忍声,一声声媚叫唤进程季青心里,叫的她头皮发麻。
她抬起头,去堵白新的嘴。
却又越发激进。
不似过往的柔和,要把什么刻进骨子里一样。
白新浑身难受,生不如死,但占有与疼痛又填满她的胸腔,她爱程季青这样的凶悍。
爱程季青如她一般疯狂。
最后。
她终是有些受不了。
唉声低泣:“橙……橙橙……”
程季青拨开她脸上的湿发,过去握她的手,十指相交扣在床上,亲了下她的眼睛:“嗯……”
程季青不问,也不停。
等着人开口。
白新迷离看着程季青,神志清醒,反骨与疯意又钻出来。再放肆些又何妨?
她说:“你再重点。”
程季青:“……”
程季青望着omega湿润的眼睛,无声扯了下唇。
很好。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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