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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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高楼,秋风带起泳池雾气,灯关了大半,四周朦胧宛如一层暧昧的砂纸。

程季青话还未落下前,白新便已经受不住要往下软。

戴着白玉菩提的手错开敞开的大衣,将里头那柔细的后腰揽住,冷质的佛珠隔着薄薄一层旗袍布料,凉意竟令怀中人背脊一紧。

她听到白新吐气不匀说:“程季青,你可真会欺负人……”

在她受不住的时候,让她自己来。

白新本就嫣红的脸颊热度微微攀高,饶是她,想到在程季青面前……也会有羞怯的时候。

“你可以不听。”程季青的语气听起来很淡,情绪不明。

她并未真的想过白新真会做,这种事她说的时候耳尖也红的厉害,她就是听着白新刚才那句——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迹,不管多重……只要你能消气。

觉得白新这话荒唐。

想要稍微反击,仅此而已。

白新闻到程季青身上溢出的信息素,桃花酒的味道缠人的紧,像锁链正卷动着她的双手,难以动弹,难以抗拒。

她咬了咬唇,忍着嗓子里声音,手往旗袍叉口。

她愿意听,可程季青忍得住么?

白新能感觉到随着她每一次出声,程季青的气息就更厚重。

那就一起痛苦。

或者一起快乐。

白新的胳膊高低挪动,程季青青筋毕露,额头的汗一层层落下。白新实在站不住了,即便程季青抱着她,也不行了。

“放我、到椅子……”

程季青听到风吹来,听见潮湿的雾气打在耳膜里,听见Omega夺命的要求。

程季青觉得自己疯了,因为她不由自主在照做。

人性,是很难经住引诱的,兴奋作用下,骨子里的疯狂与劣性难以抵抗。

她步子往旁挪动,避开地上破碎的玻璃片,弯腰将人抱到躺椅上。

俯身的动作,她还未松开白新的后腰,白新也还在继续。

四目相对。

百合香的信息素完全将她包裹住,像茧,牢牢牵制着她。

程季青望进那双氤氲的桃花眼,蒙着水色,颤颤巍巍的抖动。

高跟鞋落地,发出‘哒’的响动,击碎了些许深夜的空气。

程季青的小腿被白新的粉色脚趾贴上……

程季青深谙地眯了下眼,目光依旧在白新脸庞——粉白的唇瓣在牙齿下,磨的分外殷红……她从唇再去到白新的眼睛,她听见叹息。

目光垂移,雪白牙齿松开。

红唇微启。

声色破碎。

程季青双眸霎时汹涌如江海,深不可测,下一瞬,她将白新从底下扯起来!

白新低呼一声,程季青扣住白新的下巴,俯身低头,盖上去。

一触即发。

兴致强烈到无人可挡。

桃花酒与

百合香的信息素,铺天盖地溢出来,程季青又凶又狠,感觉到口腔一丝血腥,也不知是谁的破了。()

只这一次,她没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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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此,白新再次知道,不生气时的程季青是怎样的温柔。

但这样失控的人,她也很喜欢。

因为这时候,程季青是为她,在冲动。

信息素太浓烈,露天的地方并不适合,但她们连停下来进房的耐心都仿佛没有了。

程季青扯掉白新的大衣,丢到地上,带着人往泳池倒。

水花四溅。

突然的落水,白新的身体先往下沉了沉,因为失力吞了几口温水,腰间一紧,被同样下沉的程季青捞过去继续。

-

夜深露重,高楼之上,蓝色的泳池里两道阴影叠加。

白新靠在泳池玻璃边缘,旗袍领口破碎,掌心在水下的玻璃上,微微仰头呼吸。

程季青在身后,拨开水下的发丝,靠近她的脖子……

白新从始至终只能任由着。

信息素在水中藏匿,整个水池都是甜腻的滋味儿,顶楼套房,她们身处泳池最边缘,稍一垂头,高楼之下,便是万丈深渊。

于是,或生或死。

生也极乐。

死也极乐。

荒唐沉沦时,程季青的唇落在白新的耳边,气息浮沉:“还敢么?”

断断续续,呜嘤的低泣,碎到极致的回应。

“不。”

“程季青,我是怕……”

程季青似乎听到那人说。

只是声音太过沙哑,风太碎,她不确定。

长时间的消弭。

她感觉到那人伏在身上,泣不成声后,拥着她的手指。

她听见白新颤着声儿问她。

“橙橙,你能感觉到吗?”

程季青能。

“橙橙……我的秘密。”

她的指腹碰到一个东西。

与脖子那处一样的东西,没有那般明显,却依旧热情跳动,势不可挡。

她不是第一次碰到。

白新无力,水下容易失衡,她的手紧紧掐着白新的腰,另一只手不自觉临摹着,尤其发现白新在因此抖缩。

她始终没开口,等着白新自己说。

“我的……第二、腺体。”

-

世界沉寂。

不知时日,不知何时。

程季青将人从水里抱上去,捡了大衣盖在白新身上,再往浴室走。

水滴了一路,在微弱灯光下似一条璀璨的星路。

怀里的人已虚的不行,累的不行。

白新的旗袍还在身上,只是破的没眼看了,心口被手指轻轻一碰,程季青低头,警告似的看了眼:“别动。”

白新抿唇,刚才的亲近才过去,程季青脸上却没有半点温柔,委屈与埋怨的情绪突然上

() 来。

“程季青。”

凝着程季青的眼睛幽深,而泛红。

程季青感知到那目光,没说话。

把人抱起来,看到白新脖子和腿上的痕迹,情绪也不算很好。

即便一场释放,也并没有因为把人磨一顿而感到快意。

相反她更在意白新在泳池的那些话。

第二腺体,她之前碰到过,只是当时想,每个人身体构造不同,哪里知道ABO世界还有这种设定。

没想过那居然是腺体。

更别说能知道这是3Somgea,才会可能存在的特殊体征……

睡在一起这么久,她却现在才知道。

白新瞒了这么久,竟然这么久。

程季青把人放到洗手台上,盯着人。

“你还委屈了。”她没好气道:“瞒的东西这么多,谁该委屈?”

这语气,白新眼睫落在眼睑,淡灰色一层。

她当然知道,所以即便听到程季青电话里别的女人的声音,她再有怒意,再见到程季青时,她的理也是不足的。

她不在乎别人。

但在程季青这里,她承认自己有错在先,也愿意低头道歉。

能言善道,牙尖嘴利的白小姐,也有吃瘪说不出话,安静听训的时候。

程季青垂眸。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你还会告诉我吗?”

“会。”白新说:“我会。”

程季青听得语气里未有犹豫,心缓几分。

她们身上都是泳池的水渍,正要抬手去拿毛巾,肩膀一紧。

白新感觉那双手要松开,用力抓住,聊胜于无的力气。

她说打算告诉程季青并非说说而已,只是这时候她没有办法冒着彻底失去程季青的危险,全盘托出——她会慢慢告诉程季青。

湿哒哒的碎发,招惹那惊艳的眉眼。

平添一点虚浮的美,她轻声说。

“迄今为止,3S的omega极其罕见,暴露身份我就会变成这个城市的异类,也许会成为猎奇的对象……就像以前的3S一样。我要保护自己,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橙橙,我害怕,我其实什么都害怕。但是对不起,我应该信你……”

听到那句‘我其实什么都害怕’时,程季青忽地心口疼。

“我现在是信你的,只信你。”

白新双手去捧起程季青的脸颊:“原谅我好不好?不生气了好不好?”

湿热的掌心,和她现在的心境一样。

心脏浸没于水中的温暖,接触的那一面是暖的,暖的她迷离。

白新将对于本身威胁性最大的秘密主动告诉了她,她是感到欣慰的,她其实明白,这对于白新很难。

那样的性子从心里低头,也难。

因此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生气。

换位思考,如果她经历过白新那样的童年,也会谨小慎微。何况

是这么危险的秘密。

她反而更在意之前的事,如果白新是她,她想,白新也会因为其中的隐瞒、不信与顾忌,而伤心。

这些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但是她也的确,不想折磨下去。她想,往后,她也好白新也好,都会记住这一次教训。

往后,她会告诉白新自己在乎什么。

往后,白新也该知道,她要的不过是一颗毫无保留的真心。

白新的指尖在用力,不安的,不耐的,隐忍的。

程季青目光吸引过去,落在白新泛青的手臂上,微微一怔。

“怎么弄的?”

白新缓声说:“你是也扎破过,是报应。”

程季青拧了下眉,没说话。

她想起,唐佳前两天给她打电话,白新身体里的诱导剂成分已经没有了,也就是那个药暂时不需要制作。

她那时候想,白新以后其实也不需要她了。

这样的认知,在与白新冷战的这段时间里,也会让她黯然失神。

可是白新又说,她想她。

会冒着大雨前来,会低声下气的认错,会毫不保留不管不顾的给她,最后把最致命的秘密坦白。

她不是圣人,也不是草木。

对白新,更不是。

程季青心底长叹一口气。

她伸手轻轻碰了下白新泛红的腺体,那是临时标记的痕迹,有些深,暗哑问:“疼么?”

时隔多日的爱,抚,时隔多日的温情。

白新贪念的侧了侧头,她听出了程季青的缓和。她知道,程季青接受了她的示好。

她得到近日来,最舒适的一次呼吸。

白新上身微压,抱着程季青的脖子,将脸埋过去:“还能再受一会儿呢。”

程季青喉咙发痒,不轻不重的轻嗤一声,评价道:“诡计多端。”

她顿了顿:“别以为用这样就了事了。”

似教训的语气里,又挂着微弱的柔。

白新小口闻着程季青的味道,久违的桃花酒。

“我没有。”慢吞吞的,小声的。

她明白,做,爱如果能和好如初,那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离婚的人了。

她想,程季青是看到了她的心。

程季青要的东西,就像这个人一样,纯粹而简单。

程季青要她的心,她就学着把心给她。

“还要不要?”

程季青闻言,抚着白新湿漉漉的后背,呼吸微紧:“白小姐明天不用上班?”

故意说的。

她的手往后落在白新的后脖颈,轻轻捏动。

白新缩了下,抬头去吻程季青的耳垂,正好将堪堪坠落的水滴卷走:“小程总,你的omega在发情期,你要让她出门么……”

妖精。

程季青身上的浴衣只是从泳池起来时,虚虚罩身上,她感觉到白新的手。

程季青打了抑制剂的原因,一番折腾,躁动期的最厉害的劲儿已经过去,白新则不然。()

一支抑制剂对于白新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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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她会陷入一种反复需求中。

程季青热度又上来,不咸不淡笑一声:“哦,气了一场,还得我来伺候你。”

白新在程季青耳边耸了耸:“我伺候你也行……”

说着唇松开程季青耳垂,然后是脸颊,再是嘴。

多顺服的猫儿。

程季青把白玉菩提取了,放到干燥的台上,也许这两日都不会怎么戴了。

把人抱起来,湿漉漉的往浴室里去。

什么伺候,说是最后,也就是勾着她去破戒而已。

一次两次。

她抱着人,说。

“白新,别再骗我,记住了。”

整整两日。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从浴缸到房间,到沙发,到阳台,到泳池。

隐秘的白天,露天的黑夜。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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