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自己走回去?那恐怕得明天了!”
我一笑,不再说话,坐到柜台里,对他们俩喊道:“算了,不着急,我们就在这里收酒钱吧。”
“我也想啊,可是自从这该死的战争开始了,我们就没有收到过酒钱了!”沙尘穷没好气的坐到我身边,双手抱在胸前,气乎乎的道。弱水刚刚回缓过来的开心也消失了,郁闷的在我们对面坐下,低着头不安的右手拔弄着左手。
整个酒楼只听见鼾声,天已经黑了,弱水点了一个火把,插在柜台前,我们三人的目光都盯着火焰,眼神随着火焰的跳动流动。
“店家,结帐!”黑大个突然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送到柜台前,敲在柜台上,虎虎生风的顾自迈向黑暗。
沙尘穷呆了,看到银子在火光下发亮,举在手上端详半天,露出笑容,接着脸色一沉,沮丧的道:“还是不够,连今天吃的菜都不够付。”
话音没落,又站起来一个士兵,一样木偶般的走到我们面前在柜台上重重的砸下一锭银子,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沙尘穷和弱水呆了,道:“他们是不是每人都要给一锭银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公子一来,我们这里就尽出好事!”
我笑而不答,桌子上坐着的人像排队一样,一个个泥塑木雕似的站起来,丢下一锭银子顾自去了,像梦游的。沙尘穷和弱水的目光应接不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后面的伙计也发现了情况,一哄跑过来靠在墙壁上看着那些士兵乖乖的往柜台上放银子,私下议论纷纷。等桌子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柜台上的银子已经白花花的堆满了柜台。沙尘穷望着眼前的银子,双眼发光。手摸了又摸,继而收了回来,胆怯的道:“今天他们睡着了把银子放在这里,恐怕明天他们醒了,找我们要的还不只每人一锭。”
伙计们一听,收回了发亮的眼,也垂头丧气。我拿起一锭银子道:“伙计们,这段时间你们受委屈了,也辛苦了,来,每人拿一锭银子,收拾好桌子,都回家去,明天早点来干活!”
小伙子们黯淡的双眼又发出了光,也不客气,一人在沙尘穷手里接过一锭银子,揣在袖子里,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收拾得油光发亮,地上捣腾得一尘不染,喜气洋洋步履生风的都走出了酒楼。
剩下我们三依然在柜台里坐着,沙尘穷望望我,又望望弱水,低下头,半天才说:“睡觉去吧!公子的房弱水每天收拾,那盆荷花开得很好,屋子里很干净!”
我站起来,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四楼我珠光宝气的专用房间,本不打算在这里住,但是要给他们壮胆就必须在这里呆一晚上,明天让他们把心放进肚子,再走。
房间还是那样,一色的紫,夜明珠在发着清晰的光,我脱下衣服蒙在夜明珠上,钻进被子倒头就睡,也不知道自己的睡眠怎么总是那么好,一粘着床,好梦就接二连三的来。
梦中弱水站在我面前,光洁的肌肤,傅粉的脸,垂着眉,娇羞的对我说:“公子!要了奴家吧,不要让粗鄙之人玷污了奴家的清白。”
说完一条橙纱优雅的飞落到地板上,接着弱水在我面前旋转了起来,一条红色的轻纱随着她的旋转越来越长,薄纱尽处,玉雕的魔鬼三围赫然呈现,美人从悠远的辽阔飘飞,飘飞,怎么那么远?我心一慌双脚一伸,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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