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赊雨就和傅松义点了点头告别,从石阶上下来,跟着傅苔岑往门口走。知道以夏赊雨的能力大概率不会吃亏,傅苔岑也默契地没有多问,上车前,他将一个画筒递给傅松义:“乔叔叔要的题字,来不及送过去,回头您转交他。”
傅苔岑一贯守诺,别人随口邀约,他也会放在心上,其实除去发展道路上的龃龉,邻里的长辈他都很尊重,做事倒也稳妥。之前有一家老人需要泰国的一种特效药治疗风湿,最后也是傅苔岑托人代购再辗转寄回国内。
这些其实都是傅松义很看重他的地方,大概也是因此,对他的期待越高,落空的时候才会越愤怒。
傅松义板着脸,没什么表情地将画筒接过来,按了按他的肩膀:“别犯糊涂,昨天我和爷爷说的话,你再想想。”
傅苔岑笑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昨天说的话,您和爷爷也再想想。”
飞机飞上云端,两小时后即落地浦东。一开机,就收到不少新信息,由于周一多请了一天假,其中不少是工作相关的,翻到靠后一些,发现有两条来自徐莫北。
“上次选的镇纸,老爷子满意吗?”
可能是过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复,他又等不及,干脆发了下一条过来,直奔主题——
“周末有个文房主题的高端展会,在陆家嘴,你和傅老师一起来吗?”
之前给傅老爷子挑礼物的事情,徐莫北出了不少主意,从拿下镇纸到后续检验也一直在出力,现在的邀请更是之前说好的,必不能爽约。
夏赊雨看向身边推着行李的傅苔岑,扬了扬手机:“你这周日有没有空?之前提过的那个朋友想周日一起见个面。”
回泾县的行程圆满结束,虽然有些计划之外的情况发生,但总算是走完了流程,按理也该到傅苔岑兑现他的承诺的时候了。
傅苔岑调出日程确认了一下:“应该可以。”
夏赊雨舒了口气,掏出手机回复徐莫北。
看着对方低头发送消息的样子,傅苔岑问:“这个徐莫北,是你大学同学?”
“对。”
“住一个宿舍的那种?”
“我们不是一个宿舍的。”夏赊雨想了想回答,“如果一定要严格说的话,有次暑期课学校为了节省资源,合并了几个宿舍,我和他大概做了两个月舍友,然后开学他就又搬回去了。”
顺口和盘托出以后,夏赊雨一抬头,才发现傅苔岑的表情相当微妙。
“那么他是gay吗?”
说实话,夏赊雨并不清楚徐莫北的性取向,毕竟短短两个月的舍友生活,还不足以让他对一个男同学说,嘿bro,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这也太奇怪了。
夏赊雨并不是这种性格的人。更何况徐莫北是个e人,他朋友众多,其实也不常常待在宿舍,所以无论是和男同学还是女同学走在一起,都不稀奇。
“我不知道。”夏赊雨如实回答,并且一眼看穿了他,“如果你还想继续问的话,我可以先回答,他没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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