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黑的外表,拘谨而朴实的气质加在一起,就鲜明的让真世子和他所乘坐着的马车显得格格不入了。连同他头上戴着的束玉发冠,身上穿着的红色锦服也是同样,充满了违和感。
真世子根本不像是鲜衣怒马的贵公子,只让人感觉到了无法融洽的割裂感……说句冒犯的话:他还像是一个农家汉偷穿了贵人的衣裳。
那种十八年来身处环境和教育的熏陶感,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现在再想改,也是去不了根了。
周阳如此,真世子也是如此。
……这就是陈秉江对真世子的第一印象,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观感。
马车匆匆驶过,惊鸿一面后消失不见了,只剩真世子与他对视上那一瞬间的怔愣。陈秉江回过神来,忍不住惋惜的感慨:“……造孽,真是太可怜了。”
现在他懂为什么市井街头对真假世子的话题迟迟没有消停了。就算他这个穿书人很清楚假世子从小在伯府过着什么糟心日子,但真正见到真世子的这一刻,陈秉江也不禁为他身上错付的十八年感到无尽惋惜。
这毁掉的可不只是两个人的十八年,而是两段人生了。真世子看起来自小过得日子……也很惨。
说是来看热闹,其实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陈秉江咂咂嘴,吩咐有安:“回去后,你可惦记着多打听点靖勇伯府的事,再帮有怀想个借口请假,串通一下嬷嬷那边别露馅了。”
他记得原剧情中,真世子刚入府的那段时间闹腾少不了,怎么说也不容错过。
有安老老实实应了。
陈秉江注意力回来,才觉得有安从真世子出现后就沉默得不像样,也没有和他一起附和着感叹真世子多惨,还让他有点不太习惯。他不由得疑惑转头问:“你怎么了?”
“世子爷……”有安皱着眉头才开口,他从刚才就是一副冥思苦想的凝重模样,好像发现了什么大事。但细看,他的表情并不严肃,只是故意装出来的氛围效果。
下一刻,有安肩膀一垮,挤眉弄眼的说出他的新猜测:“小的在想啊,这位……真嫡子赶在这个时候回了府,会不会在最近的公开场合上被介绍给大家认识啊?”
“然后呢?”陈秉江来了精神,换了个姿势在马车中坐好。他的脑子里隐约好像摸着了什么,灵感却迟迟没有抓住,只好洗耳恭听。
有安忍不住开始提示,脱口而出:“世子爷你忘了?这月的倒数第二天,也就是约一旬之后,就要到长公主府上那场赏花宴的日子了啊!”
陈秉江直接愣住。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道理。
……如果靖勇伯府真的不得不去介绍真世子的到来,最近的机会不就是这场赏花宴吗?宴上熟悉的各大家族子弟,贵族夫人们都是现成的啊!不过这样一来,真世子在原剧情中的初次露面名场面就要改变了。
那么这一次,真世子还会被他的嫡弟故意找人刁难,得了好大一个难堪吗?他记得正是因为这次当众出丑,导致真世子声名扫地,靖勇伯因此上书想要把世子之位转给嫡次子继承的。原剧情不提,换成现在这个一心想把太子之位让给二皇子的庆德帝,还真不好说靖勇伯会不会得逞啊。
陈秉江寻思着,靖勇伯府想要的东西就是他一定要阻拦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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