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动了动,早知道就不拍了。可是她摩挲了下手机,想到里面躺着的他的那张照片,又觉得——还是拍吧。
一晃神的功夫,一局结束。
逢夕抬头,看见宋卿时手边筹码多了不少。
柳秋秋哀怨着:“别担心啊妹妹,输的只有我们。”
逢夕笑,“没担心。”
宋卿时随意抬了只手,揉揉她的头,“赢钱给你买表。”
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陈屹岸咬牙骂他,“别太嚣张啊。”
柳秋秋撸起袖子:“看不起谁呢?”
她用余光悄悄觑眼妹妹。不得不说,宋哥是真的宠。
打了会牌,他们也在牌桌上聊完了几件事情。
接着,只见他们将牌一推,准备去打台球。
柳秋秋抱着逢夕的肩膀往外走,轻轻拍了拍。
她随口问了几句逢夕最近做的事情,又来了句:“没单子就来找姐姐,姐姐一个人给的单子养活你那个工作室都没问题,知道不?”
她是大院里长出来的姑娘,走不来温婉风,性格向来不拘小节,也是真的爽朗。
逢夕偏了下头靠在她肩上,“知道知道。”
他们都想罩着她,结实地站在她身后,作为她的退路,这都是她安心的底气。
柳秋秋“啧”了声。香香软软的妹妹仔,温香软玉的温柔乡,她都想待了。
谁不喜欢谁傻子。
比如那个走着的那个姓宋的,说他傻也不傻,说他不傻又确实傻。
他们打球的时候,一开始逢夕也跟着来了两局,但很快就将杆子还他,去一边坐着,支着下巴刷手机。
到后面许是觉得刷够了,放下手机,闲闲地张望着这边。
她生得漂亮,这几年又养得好。
——她用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宋卿时这边备去的,更是过了他眼的。那些东西,不少都无法简单地用金钱去衡量,绝对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可他一样一样地砸下去,眼都不眨。
这般养出来的人,完全摆脱了七年前的窘境,撇去身上尘灰,彻底傲然玉立。
白天鹅长成,几要逼得人无法直视其光彩。
程骁推出一球,觉得有些热,松了松领口。他望眼逢夕那边,用胳膊肘一抵宋卿时,压低声音,略有侃意:“今天怎么舍得带她出来。”
宋卿时与他打着球,神色连一分变动也无:“她也长大了,迟早会来这种地方。与其叫她到时候自己摸索,不如我先带着她来熟悉。”
她来惯了,对这些都习以为常了,也就没什么了。
他不会因为担心就圈着她拘束住,相反,他担心什么,就会推着她去走什么。趟上几遍,她会走了,走熟了,这条路上的刀锋自然也就无惧。
程骁都惊了。这样的心思,显然是为她打算得极好的。但凡少上半点心,都不会到这个程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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