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握住徐光天那只大胖手,“你好。”
包厢里第二次安静下来。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个陌生男人,诚然,他气质温和,还穿着纯净的白色,可眼皮压下来,压迫性的凉意如让人撞上冰川。
江橘白介绍道:“我,男朋友。”
于是这个陌生男人身周的气息在瞬间回暖,“我叫徐栾。”
江橘白有些奇怪又讶异地朝徐栾看过去,胆子真的挺大,敢出现在昔日校友面前就算了,还敢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
除了江橘白,其他人没有露出奇怪的眼神,众人招呼着他俩进包厢先坐,还问起徐栾是哪里人士。
“首都。”
“那你跟江橘白,你们怎么认识的?”
“工作上认识的。”
江橘白给自己倒了杯水,朝陈芳国走过去,陈芳国正在开解两个感情不顺利的学生,看见江橘白,“快坐快坐。”
“你头发白了不少。”江橘白坐下来,指着陈芳国脑袋说道。
"唉……"陈芳国摸了把脑壳,“老了老了。”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又变得狰狞,“这是你对老师该有的态度?!”
“敬你。”江橘白以茶代酒。
“你这些年忙啊,他们几个想约你你都没时间,听说你在首都买了房子,以后就定下来了?”
“应该吧。”江橘白不太去深想以后。
“当年我们几个老师,任谁都想不到你竟然是那一届里后来最有出息的一个,要是陈白水还在……”
江橘白垂下眼,他刚回来的第二天就去给陈白水烧了纸,陈白水坟墓的位置被打理得很干净别致,坟前还放了一束状态不错的鲜花。听说,他的爱人徐司雅一直没有再婚。
气氛只哀伤了不到三秒钟。
陈芳国冷哼了一声,“陈白水要是活着,看见你找了个男人当对象,气也要被你气死。”
“你小子,就看上人家长得好吧,那长得再好,也不是姑娘。”陈芳国说道,“上学那会儿,我怎么没看出来?”
江橘白手指拨动桌子上的转盘,拿到了茶壶,他慢条斯理给茶杯里倒水,还不忘说话,“到时候结婚,我给你发请柬。”
“我可不去,丢人现眼。”
“我找人抬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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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快吃完时,就陆陆续续走了快一半的人,不是家里老婆老公催,就是还要辅导儿女写作业,总之琐事缠身,全然见不着少年时的洒脱恣意,捆了一身的拖累在身上。
但看他们告别时的神情,却分明是痛并快乐的,并且后者远远多过于前者。
江明明还跟高中时候一样的瘦,跟根棍儿似的,他趴在桌子上,兴致勃勃地提议,“楼下新开了一家密室逃脱,是年轻人开的,我老婆跟她闺蜜去过,回来的当天晚上就做噩梦了,说特别吓人,待会儿我们去一探究竟,怎么样?”
江橘白往嘴里丢着花生,撩眼看了江明明两秒钟。
江柿保住手臂,“但我怕鬼。”
旁边两个女生,一个叫陈宜一个叫李芷,李芷剥着瓜子,“鬼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陈宜:"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江明明带了老婆,他回头问他老婆,“你怕吗?”
江瑶摇头,“还好。”
徐栾抽了湿巾擦手,“那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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