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凤琴拿着那张全自动洗衣机的兑奖券高兴得很。
“前两天你白叔才说要买台洗衣机呢,没想到你这就抽到了。”现在一台全自动洗衣机怎么也得千把块,家里是不缺这么些钱,但能省下来,谁不开心。
“那明天咱们就去把奖品兑了。”娄凤琴这边是没有洗衣机的,平时洗衣服全靠手洗,好在广粤省这边衣服一天一换,且天热,衣服很好洗,用手洗也不累。
“好。明天也要开始买年货了,正好你也放假,我们一起去逛逛。”
“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天,林舒月起了个大早,载着家里人,朝着十公里外的一个菜市场去。这里的菜是公认的便宜,尤其是菜心,十分出名。
娄凤琴最喜欢吃。他们把车子停在外面,走着进去,在市场头头的米粉店吃了个哼鲜肉河粉,娄凤琴跟白文华就往市场里走,林舒月他们就沿着街逛,遇到什么好的就买一点,主打的就是一个逛街。
途中林舒月接了个杭嘉白的电话,没多久,杭嘉白也到了。他的到来,让林舒月高兴极了。
从早上逛到中午,在车子面前集合的时候,娄凤琴跟白文华都十分意外,但意外后就是高兴了。
尤其是从杭嘉白的口中知道他今年过年也是一个人过后,她热情邀请:“阿白,过年以后上我们家来过好了。”
杭嘉白在鹏城的亲戚不少,往常过年,他们都是一起在奶奶家过的。但今年老太太要旅行过年,已经定好千万南云的票了。
他二叔小弟上班也忙,杭嘉恒一家子也决定要跟着奶奶的步伐去。
因此,整个杭家,只有杭嘉白一个人在鹏城了。
被称呼阿白的杭嘉白眼睛稍稍亮了许多:“阿姨,我还得值班呢。”
娄凤琴道:“没事,下班你直接过来就行,家里有位置给你住。”
杭嘉白看林舒月,林舒月朝他笑:“我妈叫你,你就来嘛,看我做什么。”
“谢谢阿姨。”
跟林舒月,杭嘉白是决定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他对娄冯琴等人十分尊敬,白文华因为他的职业,对他也十分喜欢。
一行人打道回府,路过一片草莓园,又正好是摘草莓的季节,于是白文华带着娄凤琴拉着年货先回去,林舒月跟杭嘉白带着几个小的在草莓园里玩。
林舒月拿着相机,给他们拍了很多照片。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阿阳、曾小艺,白萍萍已经亲切地称呼杭嘉白为杭大哥了。
就跟当初林舒月叫了罗正军好些年的正军哥一样,只有等到两人领了证,才会改口。
一路玩得格外尽兴,杭嘉白也没回去,到家后直接就在林舒月的床上睡了一觉。
睡醒,吃了饭,天黑了,他直接去上班。
次日林舒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跟罗正军在说话。
林舒月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他挽着衣袖,跟罗正军一起剁肉馅,门口,娄凤琴跟林舒星在洗莲藕。
大舅妈跟陆香草也没有闲着,她们在剥花生。
几个小的正在加班加点的写作业。他们的学习紧,任务重,过了年再去上学,到六月份,就要考高中了。
时间在紧张的准备年货中飞逝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大年二十,林舒月一大家子从吃了早餐开始忙活。
家里的年夜饭是罗正军掌厨,林舒月他们给他打下手,四点钟,他开始做饭,一道道菜从厨房里端出来。
杭嘉白的班从二十九那天就开始转车的那个白班了,他下班开车到林舒月家,正好赶上上桌。
新女婿第一天上门,避免不了的要喝一些,罗正军跟白文华也是能喝的,到最后,谁也没喝倒谁。
吃了饭,一群人决定去公园看烟花。
广场上热闹得很,卖发光小玩具的人多不胜数,小孩子们拿着会发光的玩具到处跑。
政府专门在公园的一处开阔地规定了放烟花的位置,于是一朵朵烟花冲入云霄,在天上开出绚烂夺目的花。
无数人仰头看这一幕,新年的气氛在街边店铺的年歌捡不变的越发的浓郁。
“妈,看到没,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小花二兄妹。”林舒月扯着娄凤琴的袖子。
娄凤琴现在依旧会听林舒月讲讲工作上的事情,遇到的人。小花二兄妹的事情,在林舒月回家的第一天就跟她讲了。
娄凤琴对二兄妹的感官可好了,闻言立马瞧过去。二兄妹今晚上也在做生意,小花抱着玫瑰在兜售,小平摆了个卖小玩具的摊子,生意不错。
小东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串氢气球。
二兄妹连过年都在努力,林舒月觉得,就凭他们这么努力,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林舒月带着
娄凤琴走过去,小花见到他们格外高兴,在林舒月的介绍下,一口一个阿姨,一口一个姐姐哥哥叫得格外起劲儿。
他们索性也不走了,就在他们附近站着说话,顺便欣赏欣赏烟花。
杭嘉白、白文华、罗正军二人带着阿阳,到广场边上的店铺买烟花去了。
今晚上小花的玫瑰花也卖的非常好,卖完以后,她坐在林舒月她们的边上,觉得这个年,过得开心极了。
她拉着林舒月的手,跟她讲话:“阿月姐,昨天那个叔叔来找我大哥了,他说让我大哥去跟他干,一个月给两千块钱。”
小花嘴里的叔叔,就是给她旧衣服穿的那家的男主人,在工地干活的。
“你大哥去吗?”林舒月问。
小花点头:“去啊,他在那个理发店,一个月只赚两百块钱。别的学徒洗头有提成,他洗头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已经快出师了,我大哥早就不想在那干了。”
“就前天,我大哥跟他师傅说了明年要出师的事情,他师傅说他技术还不到家,压着不给出,我哥正好也不想干了。”
两千跟两百,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家里正穷呢,撵在这个档口,小东就心动了。
林舒月没有说话,现在在建筑队干活的,一个月的工资确实是不低。
“那让你大哥好好干。”
小花狠狠地点头,娄凤琴看她可爱,邀请她到自己家去玩。小花没有像娄凤琴这样子的长辈,在她面前格外腼腆。
林舒星在边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跟林舒月讲:“我怀孕以后,喜欢吃辣的,我觉得,这个孩子肯定是个妹崽。”
“妹崽好啊,妹崽多可爱,等生下来,我给她买很多很多好看的裙子。”林舒月伸手摸了摸林舒星的肚子,手底下跳动了两下,林舒月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动了,但每次都觉得生命的神奇。
“你姐夫也是这样讲的,他说先开花后结果。”林舒星婆家离得远,虽然是嫁出去,但经常在娘家住,罗正军跟入赘也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恼人的婆媳矛盾,丈夫体贴,也不需要为钱发愁,生儿生女都是大家期待的宝贝,林舒星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林舒星问林舒月:“你跟阿白,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杭嘉白这段时间下班就来林舒月家报道,大家对他的称呼已经从一开始略显生疏的小杭,变成了如今的阿白了。
过了这个年,林舒月也才二十一岁,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勾回脑后,看着杭嘉白点燃很烟花的引线。
笑着讲:“我还年轻,不着急,怎么着也得等个二两年吧。”
在两人发生关系的那天,杭嘉白就问过林舒月这件事情,林舒月的回答就是这样的。
她觉得自己还太小,太早步入婚姻,不好。
杭嘉白虽然很失望,但是他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你们有计划就好。”
烟花在天上炸开:“这个烟花好看。”
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天空炸成一朵朵碎碎的银花,漂亮极了。
一行人一直在广场待到了十一点才回去,在回去之前,林舒月他们先把小花二兄妹送回了家。
到了家里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大舅妈跟陆香草没出去,她俩在家给她们煮了汤圆。
汤圆没有馅,蘸白糖跟炒熟后用白糖拌的黄豆粉后格外好吃。林舒月吃了整整一碗。
杭嘉白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汤圆了,整整吃了两碗。
他晚上住在白文华家那边。次日初一,杭嘉白一早就去上班了。在走之前,他把之前准备好的利是给了阿阳二人。
每个人的利是都不少,一个一百块,二个小的对他的好感急速飙升。
等林舒月起来,也收了好几个,其中白文华、娄凤琴给的最多,每个五十块钱。
大舅妈跟外婆陆香草一人给了五块。这已经不少了,之后村里有陆续来拜年的人,红包她收了不少,五毛到五块的最多。
热闹了很久,林舒月的电话也一直没有停歇,都是同事,以及她曾经帮过的人,给打来的百年电话。
其中还有杭嘉白妈妈尹欣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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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中度了过去,之后的几天,林舒月哪儿也没有去,就在家里跟几个小的打打扑克,或者被娄凤琴拉着,到隔壁邻居家去打麻将。
一天天的,日子过得格外充实。
眨眼就到了初六,这一天夜里二点钟,林舒月睡得正香,她的电话响了,林舒月接通,黄强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月,和平北街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死伤不少,你去瞧瞧去。”
林舒月睁开眼睛,掀开被子穿衣下楼:“怎么回事?”
“初步判断,是黑涩会分子火拼。”黄强说完,便挂了电话。
林舒月穿好羽绒服,拿着包包出门,她跟杭嘉白在门口相遇,两人说了两句话,一前一后各自驱车离开。
到了幸福北街,北街中心的部位,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警戒线边上围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
也有不少像林舒月这样,挎着相机闻讯而来的记者。
林舒月走上去,找同行打听。同行来得比她早很多,道:“案子是两点多的时候发生的,两拨人从南到北一路拼过来。”
“二死六伤,还有一些,受了小伤跑了。”
林舒月记下,点头:“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据说是为了一批货。”
什么货值得
两帮人这么火拼?那么除了毒以外就没有别的了。谢过跟她说话的记者,林舒月朝里面挤。
警戒线的中间,横躺着几个十多二十岁的青年,血从他们的身上蔓延开,他们到死,手里都握着长长的、锃亮的西瓜刀。
杭嘉白跟着同事们在忙碌,林舒月则找了一些围观全程的店铺,了解事情的经过。以及有没有人认识二个被害者。
还真有人认识,士多店的老板指着其中一个讲:“那个,叫阿波,他是我们这条街的人。他父母在他小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没多久就都找了,他就成了拖油瓶,跟着奶奶过。”()
“他奶奶平时没事就喜欢摸牌打麻将,打赢了就带他吃点好的,打输了就打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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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多岁就出去混社会了,这几年就在这附近混也没回去过。他奶奶走的时候,他也没回来。”
“小时候也是个好孩子,诶,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士多店的老板无限唏嘘。
林舒月问:“那老板,你知道他是跟着谁混的吗?”
“这还能不知道?他跟着一个街上叫建国哥的人混。平时就在新兴村那边的溜冰场给人家看场子。”
这个年月,滑旱冰十分流行,两块钱就能滑很久。且每一个旱冰场中间都有一个D厅,到了晚上,D厅总是会放着劲爆的音乐,无数年轻人随着音乐摆动身体。
舞池的边上,是像酒吧一样的卡座,吧台也有人卖酒。
林舒月愿称这种旱冰场为低配版的酒吧。
“谢谢老板。”林舒月继续下一个采访。
那名叫阿波的人,可以说是这条街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大家对他的感官也都不一样。
有的决定他可怜,就像士多店的老板一样,有的觉得他得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阿波这个崽从小就不学好,八九岁就偷东西,等到了十一二岁,就跟着一些社会上的青年不学好。”
“我家崽就被他带人抢过生活费。早早的我就讲了,他迟早出事情,看到了吧。遭报应了吧?”
林舒月听她讲着,这时一对穿着鲜亮的中年男女来了,他们透过警戒线看到里面的躺着的阿波就开始哭了起来。
“阿波啊,阿波啊。”声声哀嚎,痛彻心扉。
刚刚还在跟林舒月讲阿波咎由自取的男人撇了撇嘴:“现在知道哭了,以前离婚把孩子当拖油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哭一哭。”
“靓女我跟你讲,小波这个小孩子小时候还是好的,后面之所以变坏啊,都是大人的锅。大人没有教育好。”
在阿波父母的哭喊声中,阿波等人被拉走,看热闹的人也撤了,林舒月也开着车子回去。
四五点钟外面的天还没亮,路上的车少行人也不多,林舒月开着车疾驰在大路上。
【叮~~检测到附近有罪恶值70%,80%的罪犯各两名,请宿主注意警戒。】
【叮~~检测到附近有罪恶值70%,80%的罪犯各两名,请宿主注意警戒。】
【叮~~检测到附近有罪恶值70%,80%的罪犯各两名,请宿主注意警戒。】
系统播报播了二回,林舒月捏着方向盘的手变得用力,她控制着自己没往她的左侧看。
善恶系统里显示,那个地方,有十个人,罪恶值最低的都有30%。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罪恶值5%的。
那是一片烂尾楼,据说盖的是学校,但因为老板资金链断裂,这处小区的土地又有争议,因此这片烂尾楼已经在这里放了很多年了。
这里杂草丛生,前些年还听到过有人在这个地方被蛇咬过。
车子很快驶离这片区域,没多久,她就到了家里。
杭嘉白的电话在六点打了过来:“已经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卖D的小头目之间合作,赃款没有分均匀,就有了这次火拼。”
但这不是杭嘉白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杭嘉白那边忙得走不开:“阿月,你去一趟小花家,你问问,小东现在,在干什么。”
“好。”
林舒月穿上刚刚放下的外套,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林舒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你这来来去去的,干什么啊?”
“工作上的事情,姐你回去睡,我马上就回来。”
林舒星没说什么,看着林舒月走了以后,她也回了房间。
林舒月开车到小花家,小花家灯火通明,林舒月敲响门,很快里面传来小花带着颤抖的声音。
“你是谁?”
“我,你阿月姐。”
林舒月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就打开了,小花奔了出来,埋头进林舒月的怀里:“阿月姐,阿月姐,你救救我大哥,你救救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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