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去翻炒两下,再下番薯炒透,这个过程中闫如玉一直在旁边看着,见步骤不错,便不住点头,白露得到肯定,也松一口气——看来她的记忆还没出错……
加水煮沸之后,放一些冰糖,闫如玉这才出声说:“多加点糖,势安爱吃甜一些。”
白露闻言,又多加了几块。
闫如玉满意道:“挺好挺好,会得也不用多,就这么一两样菜啊汤啊,能把这些男人嘴巴堵着就行了,你要是会的多了,他们就会让你做得多。”
刘姨笑:“闫老师可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瞧我,就是因为年轻时候做菜干家务样样能行,家里那个以前还在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敢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个大爷一样的作威作福!”
闫如玉低声说:“这才是女人生存之道,能装傻的时候一定要装傻!”
白露被逗得忍不住开怀,这么笑着聊着,时间过得快了许多。
五点钟刘姨把围裙交出去,她得回家跟儿子一起过除夕了。剩下一位保姆不回家,就继续忙碌到八点钟,在桌上摆了一桌子年夜饭。
人人归位,坐成一圈,林傅看着这么多人,心中十分欣慰。
他举起酒杯说:“这是闫老师特批的今晚能喝一杯酒,也是因为真的高兴,往年过年,就我跟闫老师,林势安这小子也是这几年才回来,今年多了三口人,我实在高兴!来,大家一起举个杯吧——新年好!”
一边是电视节目中的欢歌,一边是餐桌上的笑语,不仅是林傅感慨,桌上的其他人心中也是滋味复杂。
白露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吹风,听到远处灯塔的倒计时钟声。
白雪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白五四多喝了几杯酒,醉眼惺忪地拉着她扯东扯西,最后她逃回房里,就听到朱琳和白五四争吵的声音。
而那个时候,Cathy还在福利院,她躲在深夜的角落,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恐惧……
曾经的这些,在今日的温馨氛围中,仿佛只是旧梦一场。
白雪在桌下偷偷给周樾发了条微信,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只发了一条最平常的祝福。
那会儿周樾正在家里,他们家年夜饭吃得早,父亲饮了许多酒,想到这些年他们两父子之间的关系,不禁老泪纵横。
三十年来,即便是母亲去世,他也没有见过父亲落泪,他心里既为父亲如今的懊悔而感到酸涩,又为他曾经的冷漠而感到心痛,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自己的父亲。
聊了很久,周樾总算把父亲哄睡了之后,他独自在门外抽烟,手机收到了很多祝福短信,他置若罔闻。
远处时而响起爆竹声,周樾仰头看天,心里满是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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