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他一眼,道:“我跟家里断了联系到现在有四年了,毕业之后我有个体面工作,好歹让他们心里平衡点,肯认我这个女儿,我妈那时候苦口婆心,说我长大了,就不能像小时候那么不听话了,他们也年纪大了,想享享福,我那回跟白雪现在一样,心软了,想着他们该折腾够了,谁知道......”她苦笑一下,不再说话。
和家人和解之后,她确实过了两年平静日子,后来到了适婚年龄,白五四和朱琳就都原形毕露。
白露因为结婚的事跟家里人扯了两年,终于还是没能将亲情维持住。这一次,她想的不是妥协,而是彻底决断。
上车前,林势安去买了纸巾和水,还带了两包薯片给白露,说:“晚饭没吃多少,车上要是饿了,你就吃点儿。”
白露接下,点点头。
没多久终于到了检票的时间,白露和林势安跟着大部队排队进去。
他们一个车厢,上下铺,林势安让她睡下面。
等白露睡下之后,林势安才躺上去,床铺狭小,他的长腿伸不直,只能蜷着,这样过了一会儿,白露醒了,趴在他的床沿,轻声说:“你下来睡吧,下面舒服点儿。”
他笑道:“我跟你挤着,能舒服到哪儿?”
白露瞪他:“我没功夫跟你开玩笑,爱睡不睡!”
林势安忙说:“睡!来吧,换换。”
下面确实比上面舒服些,起码他能把腿伸出来,只是仰躺着看着头顶的床板,林势安心里鼓噪着,更是睡不着。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动车即将到北京的时候,窗外的天是青色的,地是雪白的,贴窗能看到片片雪花落在玻璃上,然后瞬间融成水。
在车厢里不觉得,下车之后,迎面寒风吹来,直接让人从脚底板冷到头顶。
南方和北方的冬天,最大区别就是这冷冽的风,白露和林势安都只穿了大衣,走在街上,像两个异类。
林势安比白露好一些,男人大多比女人体热,他又身强体壮,走在雪地里,仿佛一点都不受影响。
白露着急找白雪,出站就找出租车,林势安见她还露着脚脖子,路都走不利索,干脆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白露忙拦住他:“你疯了吧!这么冷的天,衣服你自己穿!”
林势安道:“我怕你还没找到白雪,自己先冻成冰棍!”
白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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