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化了。
屋里的炭火噼里啪啦作响,萧沂望着怀里的人, 她睡得香甜宁静,细密的睫毛低垂,蜷缩在他的怀里, 在这个冬日, 肌肤炽热相贴。
萧沂闲得数她的睫毛, 乐此不疲, 就这般静静地望着她。
指腹不小心触碰睫毛时,怀里的人小声嘤咛, 像是刚出?生的小猫, 蹭了蹭。
萧沂扬唇,无声地笑。
多希望这样的宁静可以久一些?。
再久一些?。
皇宫卯时的钟声敲响,回荡至偏僻的墨竹轩。
他该走了。
他小心翼翼抽身, 替她盖好被褥, 缱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离开。
萧沂打开门, 外面的寒风呼啸, 他走到院子?里,把林惊雨的菜,花花草草用布罩起来,这样就能?熬过寒冬。
她也不至于担惊受怕, 苦恼她种?的东西会不会死?。
他大氅上落了几点雪, 片刻就化了。
探枝在偏房推开门, 就见萧沂忙活完,她又惊又喜道:“殿下。”
萧沂抬起手, 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
探枝点了点头。
萧沂做完一切,最后留恋地看了眼林惊雨的寝屋,她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他就是这般没骨气,比起祁王府,他倒是更喜欢墨竹轩。
并?不是他居住了十几年,而是他们的三年。
萧沂抬头,雪好似要下大了。
他转身,离开墨竹轩。
*
林惊雨睡到临近午时才起身,睡眼惺忪睁开眼,枕边无人,像是做了一场梦。
唯有脖子?上用力留下的吻痕,才证明他来过。
林惊雨唤探枝进来梳洗,探枝一进看见林惊雨身上的痕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日天寒,她披了一件狐狸绒披风,抱着暖手炉,望着窗外,想?起她在外种?的东西,出?去?一看,上面罩了块布抵御寒风。
探枝走过来,望见林惊雨望着罩着菜的布出?神。
“这是殿下弄的,怕寒风把小姐的菜冻死?了。”
林惊雨缓缓一笑,“我知道。”
她一如既往过日子?,像个闲散无事人,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外边发生了什么,只在意自?己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中午她让探枝烧了碗酸菜油渣,格外下饭,她连着吃了两碗,还想?再盛一碗饭,但怕自?己撑死?。
以及还有个原因?,姜芙来了。
她没好意思多吃,叫探枝收了饭菜,姜芙道:“别呀,我还没吃午饭呢。”
姜芙要吃剩菜剩饭,死?乞白赖,林惊雨也不好拒绝。
也拒绝不了,姜芙的脸皮极厚,坐下来就吃了。
边吃边道:“这酸菜油渣不错,吃得我还想?再盛一碗饭。”
“你若想?吃就吃。”林惊雨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饭后茶,淡然道:“林夫人大老远来我这,总不可能?是来蹭饭的吧。”
林惊雨想?起,长辈隔三差五提点她要和萧沂和睦。
“怎么,林夫人也是来劝我和祁王和好的?”
姜芙摇头。
难不成她还真是来蹭饭的。
紧接着她道:“我就是来看看妉妉,入冬了,我亲手做了几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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