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寒风突然变得温柔,外面被风拂起的树叶,窸窸窣窣地摇曳,同时扰动着喻沉的心。
他没料到,贺臻心里居然是这样想的。主动握住贺臻的手掌,他在黑夜中笑了笑:“嗯,我也是一样。”经过刚才一番谈话,他打消了领养小朋友的念头。对于他们俩来说,有彼此就够了。
“老大,你就这么喜欢我啊。”喻沉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傻话,没等贺臻回答,就先把自己逗笑。“你让我觉得,我特别有魅力。”
贺臻迎着外面的风声低笑:“你的魅力,不是由别人决定的,从小就有。”
喻沉被夸得心花怒放,晃了晃牵着贺臻的手:“还有十天,就要结婚了,你紧张吗?”
贺臻:“不紧张,但期待。”
小宝贝这时拱了拱屁股,寻着热气窝在喻沉怀里,含含糊糊说着英文梦话。
喻沉笑了:“我还不知道,kim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贺臻:“白灼安。”
…
一晃几天过去,两人告别外公外婆,踏上其他国家的旅行。而外公外婆在不久后,也将乘坐贺臻的私人飞机回国,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段旅行给喻沉留下了许多特别的回忆,两人已经好久没能拥有这么长的时间去疯玩疯闹。当然,疯的只有喻沉一个。比如在香榭丽大道,喻沉被一条法斗追得沿街狂奔,最后跳进贺臻怀里才免遭于难,为此还献祭了贺臻的大衣腰带。
到达浦东机场后,喻沉一点都不觉得累,甚至再让他玩一个月都不过瘾。
“肖钰他们会来接机,好像有秘密行动。”
再有两天就是他们的婚礼,肖钰作为伴郎团的队长,已经策划好完整的接亲流程。贺臻不可能轻而易举从他们手上带走喻沉。
贺臻点头,老远就瞧见举着横幅的方景饶。他眯着眸,低声读道:“欢迎贺臻喻沉夫夫回国?”
喻沉抬头望去,摘下墨镜笑道:“这么高调?”在这几人之中,他一眼就看见阔别已久的林嘉树。
三年过去,林嘉树气质成熟了些,一套简单的卡其色大衣,显得他皮肤更白,宛若清冷月色下的一枝白樱,灼得人移不开眼,清冷又勾人。
“哇,你们怎么都来了?”
喻沉推着小车,欢乐地朝朋友们奔去。
林嘉树噙着笑,主动朝喻沉伸开手臂:“沉沉,好久不见。”
喻沉鼻翼蹭了下林嘉树的衣领,不由笑弯了眼:“你好香啊,跟高中一样。”
林嘉树眼眸掀起笑意:“你真敢说,贺臻就在后面。”
喻沉闻言悄悄回头,见贺臻正在整理行李,吹牛:“我们家,大事小事我说了算。”
林嘉树抬手,揉了揉喻沉的头发,朝肖钰看去:“怎么着?按计划进行?”
肖钰神秘一笑:“对。”
从始至终,何之安都戴着墨镜,一言不发。
墨镜内,那双眼睛
落在林嘉树身上,从未移开半刻。()
林嘉树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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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主动抱喻沉不抱他?明明上学时他跟林嘉树关系要比喻沉好。
“贺臻,我跟你说件事。”肖钰抬了抬下巴,“我们先把沉沉接走,结婚那天你再来接他。婚礼策划那边,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李焕叔叔没有意见。”
纵使贺臻再有疑问,听到最后那句话,也无话可说。他皱了皱不悦的眉眼:“嗯。”
喻沉对此也并不知情,走神的功夫,就被肖钰拉着上车。
林嘉树特意跟贺臻打了声招呼:“你放心,沉沉交给我们照顾。”
贺臻点头:“嗯。”
见方景饶他们都跟着喻沉离开,贺臻身边空落落的,只剩何之安一人。
他神色淡淡地:“伴郎团不是一人两位?他们三怎么都跟着喻沉走了?”
何之安含着棒棒糖,双手插兜:“嘉树是你的伴郎,但他想先跟喻沉玩两天。”
贺臻看向他:“只有你留下了。”
何之安:“我也不想的,他们不要我。”
贺臻没再理睬他,冷冷地离开。
“你等等我!”独自留在机场大厅的何之安表情无辜,打算借着给喻沉送衣服的由头去凑凑热闹。
…
回到喻沉自己的家,肖钰带着方景饶布置房间,并告诉喻沉当天的计划。
“真假新郎?”
喻沉捧着水杯,神色犹豫:“需要玩这么大吗?我其实直接从这里跟贺臻走就行。”
“不可以。”肖钰神色坚决,“你要结婚了,总不能白白便宜贺臻。”
在肖钰眼中,贺臻能跟喻沉在一起,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他不能让贺臻这么简单把喻沉带走。
喻沉不懂这些婚礼习俗,喃喃问:“为什么是他来接我?不能我去接他吗?”
肖钰白眼:“谁当1谁去接。”
喻沉咕哝:“你这是歧视。”
林嘉树笑了笑,朝喻沉解释:“因为贺臻的爷爷已经将白蔷庄园重新修缮完毕,就等你们回国结婚。所以婚礼当天,贺臻需要把你接过去。”
喻沉这次点头:“好。”
说干就干,下午的时光四人几乎都用在打气球,安装吊灯上,将屋内布置得非常浪漫。
喻沉系着气球:“嘉树,你打算考研吗?”
林嘉树:“正在考虑,可能回海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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