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旬龇牙,“您开心就好。”
不是很开心的三哥,大手把帽子往下压了压,打算就着粗厚的毛,把眼睛藏在里面睡觉,连夜的奔波,路上事故多发,他必须得补眠,可他唇角压的紧紧的,拳头也握着,紧绷的腰臀更是不能放松,这种蓄势待发的状态,让他浑身不舒服,想重回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大睡一场。
可惜。
“哥,前头有个美人老看着你。”
“……”他身体更僵了。
“哎呦,那导游真色,像拉皮条的,给那美人介绍你呢。”魏旬又汇报,“哎呀,美人笑了,哥你快看,这女的对你有意思,目光露骨真他妈性感……”
陆三沉默着,也不曾抬眼皮看那边。
他后座的刀疤脸立即对魏旬斥了声,叫他安静。
魏旬眼神凶戾地与刀疤脸对视了一眼,终究碍于陆三的面子,忍着没发作。
这三人的突然到来,明显让车子里的气氛沉闷了些。像是闯入者,大家都有些不舒服,闭着眼,一路熬着过了六个小时,奥利洪到了。
奥利洪码头上,等着过湖。
这就是贝加尔湖了。
蓝色的冰面,一眼望不到头。
登上气垫船,团员们特别兴奋,因为换做任何一个人,坐船不是接触的水,而是冰面,全程漂移般的高速前进,那新鲜刺激感,无与伦比的!
瞿嘉不属于他们那一波,她早对俄罗斯的一切没有新鲜感,当时瞿定北失踪,她只想着摆脱这一切,憎恶这一切,而不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现在也不例外。
她这一趟行程,从九月初的艳阳中出发,颠簸多个国家,于热力无比的东南亚转到俄罗斯冰天雪地的寒冬,只为见一个人,见一面就走,只要亲眼看到他活着。
所以于他人而言,这趟旅程刚开始,而她的,已经可以结束。
“胡日尔村到了。”大家欢呼着,在高速漂移中看到了冰面中心的小岛。
瞿嘉没有睁开眼皮,凛冽的朔风吹打着她两排睫毛,白色雪粒迅速在那上面凝结,她感觉到身后冰层的震动,他在那艘船上,他的目的地——胡日尔村到了。
“瞿嘉下来了。”阳导先跳上岸边呼唤她。
瞿嘉揉了揉睫毛上的冰花,是几颗泪水凝成的花,她起身跳下船,不动声色地跟在大部队后面。
“那男的真帅啊。腿长,呆会到屋里脱了大衣,我要瞧瞧他有没有胸肌。”阳导拖着行李,目光饿狼般地在前头那道孤卓背影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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