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大踏着脚步前进,他沾不得一点污浊。
瞿逸斐第二次提起这个人,第一次是昨夜,与陈皖南在天台交锋之时。
“陈皖南你干什么!”耳机里一片吵杂的人声叫起来,指挥中心那边的场面失控了。
虎目生风的白局长大发雷霆,而同样在频道上的其他人警员瞬间的恍然大悟,为什么昨夜陈皖南一枪打到瞿逸斐后背,没得到夸奖,却被那般猛烈的一阵警告,白局当时将他叫进办公室,密谈近一个小时,最后门外人只隐约瞥见,陈皖南似乎是下了保证,白局才暂时留下他在屠牛行动中的位置。
“是不是有必要击杀我?”
“一定要我死吧?”
“其他线索你们都不想知道了?”瞿逸斐哈哈大笑着。
他揭穿了陈皖南的把戏般。
“你很焦急吧?”
“陈书记有你这好儿子,多么自豪!”
“那些人壮大到如此,托陈书记的保护,也谢谢你——继承陈书记光辉,杀了我,将保护集团的任务进行到底!”
吃人的夜色,空深的水池,四面喷洒的锈浆,让瞿逸斐变成了米诺——他穿着白衬衫,双臂张开,对着夜空嚎叫,“快来杀了我——”
紫藤树的花语,沉迷的爱,思念。
“瞿嘉——我思念你。但我却不能以过去的模样爱你。我现在的样子,叫你再记六年可以吗——”
砰——
陈皖南竭力结束他的声音,黑洞的枪口在纷繁乱舞的紫藤花枝下,寻找出路,然而,也就是几秒钟的安静,那道声音又嚎叫起来,米诺是一个疯子,他才是一个疯子——
“你的确可以死了——无路可退!”陈皖南头发被锈水喷湿,他那双眼睛冷的像地狱,寻找着。
“快停手!”这里发生的一切,通过陈皖南身上的监听器,全部传回。
千米开外的指挥大厅,全场震动,愤怒在白局的虎目里咆哮。
陈皖南……已然折了……
已然折了……
或许是为了瞿嘉,或许是为了他父亲,谁也说不准了,这位年轻有为的队长,在这一个夜里,对嫌疑人连开四枪,他枪法不至于这般没准头,打破了水管,打倒了紫藤树的棚架,击碎了泳池壁面和窗户……然后失踪了。
当夜,远不止这点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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