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根本没有察觉到此人进入场馆,这人走路没声啊!
但此人已经等了有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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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海城艺术博物馆。
当场馆吹过了一缕微风,轻拂过那青年束在背后的长发,发尾处泛起了丝金色的光泽,仿佛是天边沉淀的晚霞。
两名神盾局特工后知后觉——来人正是被他们怀疑并调查中的往生堂客卿。
也就是今天中午形象变得奇怪了的那位。
但还好,人是正常的。
见此鹰眼松了口气。
旁边的娜塔莎松了口气后,决定有空约这位出去吃法餐,并礼貌询问美貌陌生男性对GB的看法,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娜塔莎还是颜值协会会长。
“客卿,客卿,这么巧你也来春游啦?”冲过去找家长的胡桃开开心心问道。
“嗯……”
那人便站在《椅中圣母》的肖像画前。金棕色风衣绣着淡淡的龙纹,若隐若现,犹如云雾缭绕。
飘渺间,那条龙回首垂眸,虹膜中沉淀着些许金光,笑着轻唤胡桃了声:“堂主。”
“馆内借来了一匹青铜器,馆长邀我来帮忙鉴赏。”
青年的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他的身形修长而挺拔,宛如山间出尘的古松,又如端坐云端的皎月。
从容自适,泰然自若。
更有一种非凡的气度,威仪好似雍容华贵的人间君王,而那双鎏金色眼眸璀华夺目,似乎万事万物都要被那双明亮的眸子包容入怀,在暖光中融化。
长相俊美到不似凡人的程度,应该不是坏人吧?
“客卿也来看画。”胡桃指着墙上的圣母像,回忆了一番今日所学:“咳咳,这幅画在说玛利亚女士的儿子有两个爹,外国艺术家的创作重点关注的好神奇。”②
钟离抬眸,眸光温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恰如堂主所说,这位女士的家庭关系确是当时艺术家们创作的重点。”
“只是文艺复兴,意即‘再生’,标志着欧洲从中世纪的黑暗走向文化与思想的光明。”
“晓光初照,草叶初萌,自此艺术不再仅是宗教教义的传播工具,转而成为了探索人性、揭示人世的媒介。”
“在这里,艺术家们开始尝试从不同的角度来诠释神的形象,以此赋予了圣母画作更深层次的人文主义色彩,以普遍理性而论,是画家们重新创造了神话中的神,神中的人,人中的母亲。”
“哦,客卿知识渊博,客卿说什么都有理。”胡桃点了点头。
其实胡堂主由于年纪轻轻,导致审美停留在太空骨灰盒,所以她根本没听懂自家客卿在欣赏什么东西,她歪着头开始绕手里看不见的“好兄弟”。
胡堂主的监护人微笑了一瞬,在白色幽灵的脑壳轻拂了一下,白色“好兄弟”便幸福地摊成一块饼。
钟离平视着玻璃后的圣母像,画中的圣母坐在椅子上秀针线活,比起身穿白袍怀抱圣婴的慈祥女神,她更像是名待产的天真凡人妻子,面庞青春,神情憧憬。
胡桃突然觉得监护人比画像上的“神灵”更加光彩熠熠,温和端华。
话说她家的客卿除了不给公司认真干活外,哪里都好,还有好伟大的一张脸!
于是胡桃无奈的拉住监护人的手臂:“客卿,今天是周末,不要讲书本大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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