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于,单名一个英字,兄长在北疆军中任职。”
她主动自报家门。
“姑娘好眼力,我的确是刚来北疆不久,我姓温,行三,夫君姓程。”
温明蕴客气地点头。
“原来是程夫人,我听兄长提起过你。”
于英双眼一亮,语气欢快地道。
“你兄长是何人?”
温明蕴一怔,心想自己刚从望京过来,也没干什么事儿啊,怎么就在北疆出名了,都遇到相识的人了。
“我兄长是于钟,他之前去了趟望京回来,他跟我提起过您,说是与程家人有缘,见过几面。”
于英眨了眨眼,显得有些狡黠。
温明蕴一听,顿时有些尴尬,她的确见过于钟,只不过那时候是程国公状告程亭钰非程家子,弄一出滴血验亲的戏码。
当时在皇宫里,又是一阵忙乱,根本顾不上和这位于将军交流,只是打过招呼的关系。
没想到于钟竟然告诉了他妹妹,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形说了多少。
于英似乎看出温明蕴的尴尬,立刻开口解释:“夫人放心,兄长虽然是个粗人,但不是个爱嚼舌根子的人,他只是说去望京城见识了许多大世面,要我文静一下,不要成日里喊打喊杀,那个时候他就举例说了望京女子的仪态,其中提到了几位贵夫人,其中我只记得城南王妃和您了,其他人的姻亲关系奇怪八绕,兄长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温明蕴笑着点头,于钟显然是稍微提及几句,这样也不算什么。
“于将军乃是爽快人,不拘小节。”
她客气地回了一句。
于英一听有人夸她哥哥,当下就更加欢喜了。
“我可以喊你温姐姐吗?”
“可以。”
“温姐姐,我一见你就觉得欢喜,之前兄长说望京的贵妇人贵女们,气质不同,我还不相信,只觉得她们定是柔弱不堪,一说话就落泪那种,但是我一见你才知道他说得不假,你让我觉得甚是亲切,只想着与你一处玩耍。”
于英的眼神亮晶晶的,她始终盯着温明蕴的脸看,似乎都舍不得挪开目光一样。
温明蕴顿时好笑,立刻取下手腕上的镯子给她戴上。
“你都这么说了,看样子今天这个见面礼是省不了了。一般都是长辈给晚辈的,不过你既叫我一声姐姐,那就得收着。”
于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想拒绝,但是温明蕴显然很会说话,让她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傻愣愣地被戴上。
“那我要回礼,可是我穿成这样,也没东西可回。等我之后家去,仔细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于英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总觉得有些别扭,因为她很少戴首饰,但是心中又有些欢喜。
“不必要什么大礼,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你给我讲讲这次的摔跤比赛。”
温明蕴这话一出,于英就积极地介绍起来。
“这其实算表演赛,并不是要拼命的,主要是为了好看,偶尔要耍几招花架子。参赛者都是今年举办的勇士大赛的前一百名,到时候如果姐姐觉得谁打得精彩,就可以让小二送去彩头。”
“表演赛是要打得好看,但是输赢不那么重要是吗?”
温明蕴瞬间就发现了要点。
于英点点头:“的确是这样,这是表演赛,赢了没什么奖励,但是看客会给许多彩头。往年经常会出现,打输了的人,反而拿到更多的彩头。因为追求不同,结果不是那么重要,所以用这些比赛来开赌局,是不被允许的,以免出现有人故意跟赌坊勾结,打假赛的情况。”
她这么一说,温明蕴就清楚了,难怪方才的兵士要追击赌博的人。
“赌坊不准开赌局,但是肯定有人忍耐不住,私下开赌局吧?”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提起这个话题,于英明显有些恼怒,跟着点头:“那些赌狗,真的死性不改,战神下令不许以表演赛开赌,明明是为了他们好,他们偏不觉得,还说官府要绝了他们的活路。这种比赛开赌局,分明就是把钱往赌坊手里送。”
“不说这些扫兴的,姐姐,你来北疆之后,近距离见过战神吗?”
于英挥挥手,主动更换话题。
温明蕴摇头,她在望京倒是接触过,但是来北疆之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我带你去看啊。在酒楼的雅间,虽说正对着舞台,但是隔了这么远,什么都看不清楚。我认识那里的兵士,可以带你进入内围,能见到我们北疆许多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她兴冲冲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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