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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气得吹胡子瞪眼道:“咄!你这小娘子好不讲理!俺张神仙是承德赫赫有名的神机妙算,便是求我,也不给你看相!”
乔子清笑道:“正好,从前人家都道我寡相,您在我这里也讨不到赏钱,还是找别家罢!”
张道士或许是不甘就这样走了,便转头冲金敏道:“这位姑娘,我看你薄唇有棱、下停有力,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呐……”本文由甜/品小/站 六3.54+809/40整
金敏一点也不买他面子,蹙眉道:“我自小生活清苦,何贵之有?”
张道士却道:“你鬓发侵额、上停短窄,主刑父母、亲缘浅淡,贫道说得对也不对?”
金敏最听不得这个,不耐道:“老人家,我不信这些,还请回罢。”
张道士捋捋胡须,笑了一笑,没有一点神机妙算之相,倒显得贼眉鼠眼,“那贫道便是说对了。”
金敏未尝料到此人竟如此难缠,心中只后悔方才与他搭话。
“小娘子目若秋水,桃花旺盛;鼻梁挺直、山根高耸,耳似鸡嘴,鼻强耳弱,同龄缘少,宜走异路姻缘;田宅宽阔,早年多置……”那道士一路紧跟、喋喋不休、异常聒噪。
金敏听他讲姻缘,心中蓦地一堵,眉尖微蹙、双目含愁,越发听不下去他在嘟囔些什么,只拉着乔子清挤到人堆里快步走开了。
谁料这一幕全被安远侯郭祥郭小侯爷看在眼里,按说这郭小侯爷是个整日寻花问柳、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为何会在此处?原来这郭小侯爷还有老母亲郭老夫人在世,眼见时日无多了,到底不愿见他整日寻欢作乐,便只求他能搏取功名,不依靠祖业也能在立身于世。
郭小侯爷虽然为人处世不太靠谱、更不是什么读书的材料,早被那四书五经逼得头昏脑涨。只是到底还知道遵守孝道,也愿意了结老母亲一桩心愿,便装模作样地读了几日书、写了几篇文章,早就坐不住了,只借着拜文庙的借口出来与那狐朋狗友厮混。
谁知他那群酒肉朋友对文庙等地唯恐避之不及,竟不愿意同他一道游览,他正独自生闷气,闷闷不乐地走着,却见到两个赏心悦目的漂亮大姑娘在前面。郭祥心道: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看的人也爱一处做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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