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此时有人拿刀子在陈蟒身上割肉,他绝对眼眨都不眨一下,可看见那白玉皮肉上的一滴血,听金敏的一声喘,他便受不住了。他急慌慌地用手去拭,又觉得不妥,拿干净手巾给她擦。其实他觉得,止血还是用嘴含着好,他张口,鼻息就喷在金敏脖子上。当然,没等他含上去,便惊觉这样更不妥了。
他扶住金敏的双肩,细细往她脸上瞧。金敏被他瞧地一臊,别开眼去。只见她眼里没泪花,陈蟒松了口气,但口中急道:“咱们不扎了!啊!大叔不扎了!”
金敏几时见过他这样,突然扑哧一笑,把陈蟒给看愣了。她看他讷讷的,便推推他的手臂,笑道:“哪里有扎一半就不扎的?一点也不疼!”
陈蟒这才如梦初醒。
从那之后,陈蟒便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在金敏回女学临行的时候,陈蟒道:“我近些时日出去接个活儿。”
金敏道:“时候长么?”
“凶险么?”
陈蟒顿了一顿,才回答道:“险。”他没说实话,他还没有接到合适的活计,但是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好。”金敏道。
(h)阎罗点灯黄泉路 银枪乍破五姑娘
官道上一队人马趁着那如银月色快马加鞭,荡起一路的扬尘,好似尾随着一缕青烟。
面前是望不到尽头的笔直坦途,众人打马向前,心中皆蓦然惶恐陡生,只恐怕这路再也走不到尽头了、抑或这条无尽的大道直通黄泉。马儿也微微嘶鸣,焦躁不安了起来。昏昏欲睡、口干舌燥,一行人风尘仆仆,尽显疲态。
“张镖头,让弟兄们歇息一下罢。”有人发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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