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泽打了个电话,有个阿姨给他送来了医药箱。
“来吧。”迟宴泽在客厅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下,修长四肢松散的撒开,卷起衬衫袖子,摆出一副等周宁琅上前来伺候他的不羁模样。
周宁琅对上他有所求的灼热视线。
那张骨骼感强烈的俊美脸孔在客厅数盏流苏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看得周宁琅自以为死寂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发芽跟膨胀。
不可能,那是错觉。
周宁琅别开跟他对望的眼睛,走到他身边,弯腰找消毒酒精跟镊子,外伤消炎止痛药,还有绷带。
她先用酒精淋过他的伤口,然后用镊子,仔细的把血肉模糊里含有的碎玻璃渣挑出来。
“疼的话告诉我。”周宁琅不清楚自己的力道是否让伤者接受,语调温柔的告诉他。
职业病犯了,在执医的时候,她对伤者的态度都是极尽体贴的。
这态度对迟宴泽来说,是周宁琅松垮了。
她垂首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手轻轻托住他的手臂,张大透亮的杏眼,一手仔细的用镊子捡玻璃。
他们终于肌肤之亲了。
女人雪白的后颈就杵在他眼前,他稍微用力呼吸吐气,就能吹起她乌黑的发丝。
他想起那一处是她的敏感带,以前,只要他用唇轻咬两下,她就能从脸红到脖子。
迟宴泽的呼吸频率渐渐有些不稳。
伤口里的玻璃被不厌其烦的捡完了,药也上好了,周宁琅为男人缠绷带。
终于要结束那刻,周宁琅说:“处理完了,夜深了,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来,还没拔腿走出去一步,膝盖弯被迟宴泽用腿一勾。
她毫无防备倒在他身上,本就在发热的脸一下烧起来。
“迟宴泽,你想干嘛?”周宁琅有些恼羞成怒。
“想……亲你。”迟宴泽填满狂热的眼眸触到周宁琅面前。
下一秒,他的仰月唇直勾勾落到她的额头,然后是鼻翼。
温热又湿濡的触感传来,久违的探访。
最后眼看到男人的唇要暧昧的移过来,带欲的点上她的唇,周宁琅快速站起身来,拽着自己的包跑了。
迟宴泽心里早有预估,知道她不肯。
于是给一直候在院里的慕盛打电话,“送她回去。”
“好。”慕盛答应。
周宁琅走出来,她的人本来就已经因为今晚的闹剧很疲倦了,没想到迟宴泽还给她整这一出。
好像这过去分开的五年对他来说,根本没有让他对周宁琅产生任何的生疏。
他对待周宁琅的方式还是跟过去一样浮浪,兴头上来了,想亲她就亲她。
迟宴泽应该早就不记得那年大四,临时决定出国读专硕的周宁琅哭着给他写告别信,在信里说:
“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当是一场荒唐的梦,醒来后,你还有你的鲜花着锦,鲜衣怒马,我也会有属于我的光明前程,快乐人生,我们从此山水不相逢,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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