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菓菓知道谢无祭定能听到她这处的谈话声,接着道:“如今有人将由头送了上来,岂有不接的道理?”
果然下一瞬,余菓菓的识海中就想起了青年含着笑意的一声‘好’。
如今这所谓的仙盟要与魔界谈和,岂有那么简单?两界如今实力悬殊巨大,谢无祭甚至都无需理会修真界的任何请求。
只是他们以为此番拿捏住谢无祭的‘死穴’。
而且这赝品一言一行,定是对三百年前的她有所了解,所以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令余菓菓十分好奇。
不如将计就计,等‘狐狸’露出尾巴,到时令其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们做嫁衣。
少女不知,如今她细思时唇角微勾的模样有多撩人,识海中再度传来青年带着略微醋意的话语,‘小菓莫再笑了。’
待余菓菓诧异抬头时,青年已悄然别过头,正襟危坐,冷淡地看向殿下方的赝品,瑰色的唇瓣动了动,似是若非道:“既是小菓所愿,本尊岂能不应?”
那厢一直得不到回应的‘余菓菓’心底的不安正逐步扩大,却听谢无祭这话,心又落回实处,喜形于色难以掩饰,“阿祭,你待我真好。”褐色的瞳仁深处是极深的执念和……贪恋。
“嗯。”谢无祭自鼻腔中挤出一声嗯,抬手按着眉心,掩饰一闪而过的暴戾和嗜杀,青年抬了抬手:“茨渠,带小菓下去休息。”
一语双关。
即是跟随他多年的茨渠都听出了不善,涌上委屈,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
司余魔尊要与昔日小师妹余菓菓合籍成亲的消息,隔日便如同天边洋洋洒洒挥落的琼光那般传遍五州大陆,消息传播之快,似背后有人竭力推动。
修真界与魔界以亲议和的做法,众人对此的态度褒贬不一。
但所发生的一切对余菓菓二人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借势而已。
谢无祭对此更多的是不屑,他若要娶余菓菓,又何须在意这群蝼蚁所思所想?
余菓菓整日哄着谢无祭,为稳定他的情绪不受朝夜魔尊残余魔力的反噬影响,妄造杀孽。若非如此,只怕那些对此说闲话的人早已身首分家。
就这般平静地过了半个月,谢无祭难得没有赖着她而是一早就消失处理公事。
余菓菓百无聊赖之下,逛起了魔宫那些尚未去过的宫殿,顺便寻一寻被转移的鹿灵。
直到一名莽撞的魔侍径直撞上余菓菓,她才窥见一丝阴谋的味道。
那人在被拖下去之前,往她手心塞了一张传信用的细绒纸。
‘第五道友,戌时三刻,花前月下。’
落鉴是楼。
第五嬛余这个身份差点被她抛之脑后,可这楼观玉突然寻她是为何?
‘花前月下’四字显然并非字面意思,而是字谜,借指地点。
暖色的火光在指尖燃尽,细绒纸的灰烬絮絮落下,只余火烧留痕的‘楼’字。
余菓菓眸光微滞,落于其上,这信来得怪异,她本想寻谢无祭商量一番再去赴约,可他一反常态,直至日暮西垂仍未归魔界。
就连传讯符亦被单方面切断。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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