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点了下头坦然承认,“是,我不想让他和你靠得太近。”
终于有一段时间宋柘不再那么上赶着靠近李润希,许敬亦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没松多久,就发生了伤人事件。
疲惫、混乱、迷茫——这是许敬亦对那段时光最深刻的记忆。
他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对李润希的感情,李润希就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杳无音讯。
“我看见你把所有东西都丢掉。”许敬亦的声音很低,带着淡淡的伤感,“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李润希轻声追问。
“我失去你了。”许敬亦看着李润希的脸,“李润希。”
许敬亦回想起那一天,垃圾的味道、工人询问的声音、垃圾车运转的声响、手中的米色外套,余光中的储物袋里熟悉的属于李润希的东西,这些声音画面和味道组成了一段有些扭曲又非常鲜明的记忆。
在过后近四年的时间里,都不断不断地突然跳出来攻击许敬亦的心,告诉他他失去李润希这一事实。
手机里躺着的那条“亦哥,我听话。”的信息不知道被许敬亦在夜深人静时分反复看了几万次。
李润希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低声喃呢:“可是……你不是要订婚了吗当初?”
“订婚?”许敬亦挑了下眉,“谁说的?我妈?”
李润希沉默不答。
“没有订婚,后来也不曾结婚。”许敬亦解释:“我和孟小姐见面不久之后就已经说好做朋友。”
李润希愣了下,那……
“那是我妈说来吓你的。”许敬亦苦笑一下,“她总是这样。”
这样随心所欲地伤害别人。
“后来呢?”李润希决定暂时不纠结这点,他更想知道之后的事。
“后来,我觉得很不对劲,在医院追问了宋柘很多次。”
许敬亦摇摇头说:“但是他一口咬定最初的说辞。”
李润希一走,真相好像就此掩埋,再找寻不到了。
那几天许敬亦很焦躁,到处找李润希。没办法静心照顾宋柘,就给他请了护工,宋柘对此很不满意,总是很委屈地想要许敬亦回来照顾他。
许敬亦偶尔过去探望,有天刚好林寒蕾也在病房里,宋柘头顶缠着纱布,垂着眉毛。
“亦哥,小希走了,你怪我所以都不想见我对吗?”
许敬亦语气平缓,“没有,但如果你能告诉我真相就更好了。”
“我说的就是真相!”宋柘有些激动,“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却相信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呢?我都听你话不告他了!是他自己做贼心虚,跑路了。”
“就是!”林寒蕾这时在一旁突然出声,“那样的人走就走了,不懂得知恩图报,想来以后也难有成就。敬亦,你还是多关心自己,我上次说的那个吕小姐……”
“妈,我现在不想谈这些。”许敬亦抬手打断了林寒蕾的话,“以后也不想听。”
“你!”寒蕾面露不悦,紧锁眉头,低声疾色道:“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这衣服两天没换了吧?你何时这么失魂落魄过?难道真的因为那个小变态走了你难过?”
许敬亦突然抬头看向自己母亲,目光如炬,“您说什么?”
林寒蕾自知说漏了嘴,立刻找补:“我说得不对?你看他哪里像个正经男孩的样子?我听说他还化妆,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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