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却瞪着他。
徐栖定仍是笑:“要是还疼,睡前也记得再涂一次。”
这话在他人听来分明就是打哑谜,然而邹却浑身上下像被人用充气筒打进难以消除的别扭感,不自在地别开脸去。这人是存心的,一定是。
一旁狄明洄果然接腔:“什么药膏?小邹受伤了?”
“嗯,因为我。”徐栖定愉快地说。
“神经病。”狄明洄倒是没反应过来,不客气地骂了句,“怎么了?你们两个打架了还是怎么?徐栖定你让人家受伤还好意思笑?”
“打架?”徐栖定眯起眼想了几秒,在认真回忆似的,那抹淡淡的笑始终噙在嘴角,“是吧,打架了,还是在车……”
他的嘴被一只手猛地捂住,由于两人间隔着张桌子,邹却不得不把屁股抬离椅子,身体越过桌面去堵那家伙的话。徐栖定那双瞳仁透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下垂的眼尾此刻因为笑意而弯成可爱的弧度,像是在无声问他至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地封自己的口。
邹却下意识地松开,坐回到椅子上,避开身边那两人的好奇目光,清了清喉咙:“没打架,就是起了点口角,推搡了几下。我没站稳就磕着了,但没大碍。”
他维持着脸上的镇静,心里早就溅出不小的水花。徐栖定还真不害臊,自己只能顺着他的话扯谎,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脸皮比城墙厚?
好在曹抒和狄明洄又回到他们的辩论正题上,狄明洄大叫无辜,发誓自己从没想过动用人际关系让弟弟走后门;曹抒则满脸的不相信,又或者是已经叫板到这个地步,即使信了也不太好突然服软了。
“不关我的事,顶多是那人自己打听到你在做音乐,我可一次都没授意过啊!他要找你,我有什么办法?”
“他肯定是为了讨好你!”
“他怎么想我还能管得着?你要不改名换姓得了,和我断绝关系,叫人人都别知道你是我弟,也就没人来巴结你了,这总如了你的意。”
“你,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的!”
“那就继续好好做弟弟啊!”
徐栖定耐心地给他们俩掰开筷子:“快尝尝你弟落魄时的慰藉。”
狄明洄没好气地接过来,方才嫌弃这店又小又脏,现在反倒真的低头往嘴里扒起那碗蛋炒饭。曹抒愣愣地看着他咽下几口并做出点评,“没我做得好吃,下次你回家,哥给你做。”
“你哪会做啊。”曹抒的声音明显小下去了。
“你忘了?”狄明洄笑吟吟的,“你才上一年级那会儿,家里阿姨教我的,我试着炒了几次,你也尝了,我记得你挺喜欢的啊。”
曹抒不作声了。
见那两人熄了火,邹却转而开始对着自己面前的牛肉粉发愁。他是真没什么胃口,拨了几下便恹恹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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