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开始下一首了。
是只有人声的清唱。曹抒握着话筒唱出第一句的时候,邹却无意识晃着杯身的动作有短暂的停滞。
好几年前,他曾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写:你听过挪威森林吗?是我很喜欢的歌。不是伍佰的《挪威的森林》,是花儿的那首《挪威森林》。
邹却轻轻摇了摇头,将忽然溢出的回忆碎片生生挤出脑袋。
都是好久不听的歌罢了。他也不会再听了。
身边无声无息坐下个人。邹却扭头,正对上一张足以使他一瞬间心乱如麻的脸。
他见鬼一样地又把头扭了回去。
……
他不出声,徐栖定也不说话。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着,正当邹却再也忍受不了,终于打算主动讲点什么的时候,那人总算开口了。
徐栖定低声问他:“你听刚刚那首歌了吗?”
邹却愣了愣:“听了。”
“我点的。”徐栖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邹却觉得莫名其妙,这语气不知怎么让他觉出一丝邀功的味道,可这到底能代表什么,是想让自己恭维他听歌品味好?
思考间他又有些恍惚。如果徐栖定是认真的,那么他和五年前的自己竟有喜好相似的方面,一时甚至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若是那时,他们不仅仅止步于一个乌龙的吻,若是那时他们能有更多交集,现在看来其实竟会是投机的吗?
他的心还是不由颤了一下。
可这毕竟不是五年前。
尽管一种淡淡的怪异感始终横贯在心头,邹却没有多想,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挺好听的,以前听过。”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徐栖定在听到这话后似乎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弄得让人几乎怀疑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两人坐在一起,中间不过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却谁也不搭理谁,各怀心事地听着曹抒唱歌,好像在比谁先沉不住气似的。
看来是徐栖定输了:“喝吗?”
邹却冷静地答:“老板次次都请我喝酒的话,跟做慈善又有什么两样。”
他倏然惊觉自己毕竟还有任务在身,此时正是旁敲侧击的好机会,于是还没等徐栖定应话,又见缝插针地问:“你有……对象吗?”
他想听徐栖定的回答。会说有吗,如果说有,他下一句就该大着胆子问那你那天为什么要吻我了——
“怎么了。”徐栖定却没正面回答,“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对我感兴趣?”
……究竟是怎么做到说出这种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邹却强装镇定,干脆也学他的样子,选择一个暧昧不明的应答:“有的话就算了。”
徐栖定闻言不再说话,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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