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不喜欢我。”
“你对我不好,它当然不喜欢你。”
钟笛无心斗嘴,拿来医药箱,找到里面的碘伏,也翻到了一个小镊子。她把东西摆在茶几上,自己蹲在沙发边。
凌程把茶几往近处拉了拉,说:“你坐上来,别这样蹲着。”
钟笛打?量哪里比较方便,轻轻蹙起眉心。
“我又没让你坐我腿上。”
“你有病是吧!”钟笛白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腕,查看他的伤口。
他很白,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显得格外?明显,大概有七八个小小的出血点,有几道细长的划痕,也的确遗留了几根刺在皮肤里。
“疼吗?”她下意识去吹了吹伤口比较集中的一个地方,又说:“得先冲洗干净,再?把血挤出来,不确定这颗仙人球有没有毒……”
“至于嘛。”凌程觉得只是一点小伤口,却又很享受她的愧疚。
“你自己去洗吧。”
“我不!谁弄伤的谁负责。”
“走!”钟笛一把把他拽起来。
站在洗手台前冲洗伤口的时候,凌程从浴室镜里看着钟笛,想起度假山庄那一夜,冷不丁问她:“那天夜里你难受吗?”
“哪天?”钟笛又想起来,哼笑一声,“我卖身?那晚吗?”
“你用词要不要这么难听!”
“难道不是这样吗?洗完了,快点出去!”
“你为什么又凶我?是你弄得我受伤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凌程跟出去,继续追问:“我不知道那天你开心了没,但我觉得你应该是开心了。香蕉说我对你太?狠了,那是她不知道,你就喜欢我……”
“把你的嘴闭上。”钟笛把凌程推倒在沙发上,抬起他受伤的小臂。
借着窗外?的阳光,她用小镊子一个一个把嵌进他冷白肌肤里的淡黄色小刺取了出来。
动作?利落,却也不考虑伤者难不难受。
“你再?给我吹吹。”凌程的目光乱在她被阳光照亮的脸庞上。她蹙眉也是美的,怎么都是美的。
“你自己没长嘴?”
“是你让我闭嘴。”他又看向小臂被她掌心贴合的地方。她紧紧地握着他手腕,指节用了力,他竟然很喜欢这种被她掌控的感觉。
“……”钟笛瞪他:“你多大的人了?你以为你是小土豆吗?受伤了好疼呜呜呜要抱抱要吹吹……”
凌程在神思落定后,低头吻住她的唇角。
像燕子衔泥筑巢,不等她抓狂,又吻一下,准确地击中她屡屡断片的理智。
而后把她扯进怀里,抱着她,挟制她乱掉的心绪,追逐她只是稍有抵挡的舌尖。
“钟笛,亲亲我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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