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觉珩做了一个不太能说的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尤且只记得梦中的少女坐在他的身上,身体被顶得一晃一晃的模样。
那场景真实到让他心悸,以至于即便从睡梦中醒来,也仍旧本能地闭着眼睛回味。
黑发如蛛网似地披散在白瓷一般的肩上,发尾随着她的动作扫过他的皮肤,痒得摄人心魂。
第一次,贺觉珩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么龌龊的一面。
这梦真是莫名其妙,贺觉珩想着。
他认识仲江很早,一开始只想拿她当陌生人看,但毕竟成了同学,不由自主便多关注了。
脾气阴晴不定,软硬不吃,不高兴时能一天不说一句话,脸冷得像冰块儿,但偶尔会突发性变得善解人意好说话。
贺觉珩记得班里有个女生跟仲江玩的很好,那个女生私下里吐槽仲江,说她有时候感觉自己被仲江pua了,她坏起来是真的恶劣,可好的时候又恨不得能把人捧到天上。去年自己过生日,仲江带着她从学校逃课,她以为仲江只是普通地带她出去玩,结果没想到到了游乐场见到了她喜欢的爱豆。
那天她的爱豆陪着她在包场的游乐园里玩了一下午,临近晚饭的时候仲江还给她塞了两张电影票,到影院后她发现放映的电影是她最喜欢的那部,根本不在重映影片内。
周围的同学听完,一致认为她在炫耀。
仲江就是这样的人,她乐意时,撒娇卖乖,挖空心思去猜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然后送到你的面前。不乐意时,脾气急转直下。
大脑和身体逐渐恢复冷静,贺觉珩睁开眼睛,然后,僵住了。
歪歪斜斜翘着腿坐在房间尽头摇椅上的少女好像在化妆,但她好像完全没注意裙摆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际,裙下风光一览无余。
“啊,你醒了。”
仲江收回自己摆了八百年的pose,放下镜子,从摇椅上下来,睡裙顺着她的皮肤垂落到膝盖,让贺觉珩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你头发没吹完就在这里睡着了,我喊了你几声也没见你醒,所以就让你在这里睡了。”
贺觉珩看着越走越近的仲江,罕见地感到狼狈,他侧过视线,掩饰地问:“几点了?”
仲江十分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她说道:“十点半吧,这边天亮的晚,早饭三明治吃吗?我只会做这个。”
贺觉珩匆匆点头,“我都可以。”
仲江捏了下自己的鼻尖,含糊道:“好,那你洗漱吧,我下楼做饭。”
三两步从卧室出去,仲江小跑着到了楼梯口,松了口气。
她伸手试了试自己脸颊的温度,想贺觉珩有没有发现异常。
既怕他发现,也怕他没有发现。
仲江捂着心口,莫名有种注册个小号把照片发过去的冲动。
可惜那张照片的时间地点都太明显,明显到贺觉珩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仲江的思维一路滑坡,以至于贺觉珩洗漱完下楼找她时,她的早饭之路将将到开火煎鸡蛋。
眼看着仲江心不在焉地往还有水迹残余的锅里倒油,贺觉珩觉得她那句“我只会做三明治”的话里也颇具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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