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钺带着抢来的衣服首饰回到客栈,迫不及待想给小频迦看,一推门,却没能推开,房门从里面插了门插。
寡王心里一紧,在盈月楼和正德寺时,瓜娃子从不锁门,难不成他离开那么一小会儿,她又出事了?!
木头门插对于内力深厚的独孤钺来说有如无物,他毫不犹豫运劲再一次推门,“咔”地一声脆响,门插断裂,房门大开。
屋里一个大浴桶,桶里一个小仙子,一丝不挂,惊恐万状。
“!!!”
“……”
怪不得插门插,原来瓜娃子在洗澡。
有那么一瞬,寡王下意识地转身,想退出客房,女儿家沐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多看?不过……
那是他老婆啊!
他硬生生顿住脚步,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转回身,看着她。
“夫、夫君,你、你、你回来了……”
玉频迦小脸皱成一团,快哭了,她紧紧并拢屈起的双腿,用一条细瘦手臂遮挡胸脯,拼命蜷缩身体,羞得面红耳赤,舌头打结,大眼睛傻傻瞪着他,像鹌鹑见了猎鹰,僵在那儿,怕到无法动弹。
“嗯。”
煞星缓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踩在她孱弱的小心脏上。
它怦怦乱跳,他一步步逼近,它一寸寸跃高,等他来到浴桶边上时,它都快从她喉咙口冲出来了。
“我、我、你、你、我……”
“嗯。”
小频迦语无伦次,脑袋晕眩,感觉自己几欲晕厥,他在看她,目光暗火灼灼,看她光裸的身体。
呜呜呜别看了,求求你别看……
心中的哀求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是“段夫人”,不应该、也不可以赶走“最喜欢的丈夫”。
偏偏烛九阴还要雪上加霜吓唬她,“遮什么遮,你越遮,男人越想看,越想摸。今晚你逃不掉的,事不过三,你男人就算是神仙,也忍不了三天不干老婆。”
心慌意乱间,一丝血腥味钻进小频迦的鼻子,她不由抬头望向某人。
他身上的戾气尚未散尽,眉宇间是她熟悉的肃杀之意,右臂袖口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夫君,你身上有血。”
“嗯。”
“你……你杀人了吗?”
“嗯。”
“杀了谁,方才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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