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稳坐于办公桌前, 双手优雅地交叠在桌面上。男人身着笔挺西装,衬衫领口宛如刀削般挺括, 完美贴合他颈部流畅的线条。窗缝间洒入的阳光斜斜铺洒在他颊边,给轮廓分明的侧颊镀上了一层微弱光泽。
门外响起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在过去, 没人敢这样未经允许就直接进入这里,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目光在祁为琛身上停留片刻, 刚进门的男助理打开了放在角落的小型投影仪。助理轻点屏幕, 屏幕散发出来的光线顿时照亮整个房间,屏幕上弹出了一个会议室的实时直播画面。
与会者们正在会议上热烈地讨论着, 情绪激烈。祁为琛从办公桌前抬起头,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仿佛那上面的内容与他无关。
他冷冽地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不需要给我看。”
助理却并没有暂停, 只是微微躬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恭敬, 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祁董, 白先生特别叮嘱,还是希望您能见证这此会议。毕竟, 今天是祁连集团股份转让的董事会投票,关乎祁连的未来。”
听到“白先生”这三个字,祁为琛眉头紧锁。这人是白然派来的,背后的意图不言而喻。
屏息片刻,祁为琛最终还是抬起头,目光聚焦上大屏幕。
会议室里的那帮老家伙根本不知道,祁连内部早就已经出了“内鬼”。他们自以为机密的会议,一举一动全被白然看在眼里,甚至还能给他实况转播。
会议上,祁连集团的高管们正围绕着如何通过低价出售汽车及航旅业务快速套现进行激烈交锋。高管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在祁为琛眼中,这些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愚蠢。
他无法相信,这些曾被他寄予厚望的老投资人,在利益面前居然变得如此短视。
他紧握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却对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束手无策。
他现在只是个被关起来的“疯子”,没有了权力,没有了自由,他能做什么?
祁为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可心底的愠怒却如同野火一般越烧越旺。他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花瓶,那是他平日里极为珍视的古董。花瓶中的鲜花娇艳欲滴,但此刻在他看来,却仿佛是在嘲讽他的无力与软弱。
终于,压抑的情绪如洪水般决堤,他猛地站起身来,准备将花瓶狠狠地摔碎在地。然而,在花瓶即将脱手的瞬间,他又突然停住了动作。
祁为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紧撑着桌面,声音低沉而隐忍:“……他到底怎样才愿意见我?”
助理站在一旁,平静地回答:“白先生说了,只要您能满足那一个条件。”
语毕,助理抬起手,指了指落地窗前的地板。
那里,一个精致的金属狗碗静静地摆放在窗下,盛满的狗粮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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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祁为琛而言,过去的几个月,仿佛是一场漫长而荒诞的梦魇。
被法官拒绝重金保释后,他只能在纽约看守所等待着与律师会面,然而律师迟迟没有出现。在看守所待了一周后,他突然被带去做了精神鉴定,据说是他的律师提出的精神鉴定请求。
他很快便明白了律师这样安排的用心。即使心里知道自己没有精神疾病,他还是在鉴定时刻意表现出一些偏激行为,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太正常。不过,他知道负责鉴定的都是精神病领域的专家,不确定这样是否能蒙混过关。
他没想到,做完鉴定后一周,他便收到通知,鉴定结果显示他不具备出庭应诉能力,他即将被接出看守所,进入强制医疗程序。
从看守所走出来的那天,阳光刺眼地令人难以睁开眼。
他本以为这是自己人的安排,巧妙地安排自己出狱,之后再利用“留院治疗”作为掩护,借机摆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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