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很热,像是抱了一个火炉。
本想离远些,然而睁眼瞧了一下发现是霍章柏便停了动作,反而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霍章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温度调低了一点,然后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哄着他继续睡。
应岑困得不行,但想和他说几句话,只是意识没有完全清醒,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明天……能不能……不去公司?”
应岑眼都没睁,霍章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梦话,但还是回了句,“行,不去。”
应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他许久没有睡过懒觉,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他坐起身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向旁边看去。
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看来霍章柏已经走了。
虽然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但应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总觉得霍章柏好像答应过他今天不去公司,可又想不起什么时候答应的?
可能是在梦里。
应岑也没纠结这么虚无缥缈的事情,看着床头柜上的纸笔,决定继续完成昨天没完成的事。
但不能在床上,他怕自己忍不住再睡过去。
休息的时间这么宝贵,他得争分夺秒列好计划然后赶紧准备。
最好今天晚上霍章柏回来的时候就能发生点什么事情。
想到这儿应岑拿起纸笔向霍章柏的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有点饿了,一会儿写好了计划就下去吃点东西。
吃什么呢?
应岑一边想一边推开了霍章柏书房的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和他预想中空荡荡的书房不同,此时霍章柏的书房里竟然坐着好几个人。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们齐刷刷转过头来,然后就看见了明显刚睡醒的应岑。
只见他头发微乱,穿着睡衣,睡衣的领口处扣子没系,露出了一片雪白肌肤,上面布着点点红印,暧昧不明,脚下连鞋都没穿,就这么赤着脚走了过来,好在整个别墅抖铺着厚厚的地毯,倒也不冷。
应岑原本还在想吃什么,谁知一推开门看见了这么多人,瞬间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若是都不认识还好,但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右边的陈宴槟。
丢人。
应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那些人也明白应岑和霍章柏的关系,因此只看了一眼,便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霍章柏见状只是极其冷静地吩咐了一句,“你们先继续。”
便起身向应岑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赤.裸的脚,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又不穿鞋?”
应岑闻言连忙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想要去捂他嘴。
然而霍章柏已经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就这么抱了回去。
应岑这一路像只鸵鸟似地把脸埋在他胸口,一直回到卧室才肯抬起头来。
“你怎么在家啊?”应岑见周围没了人,这才开始闹起了情绪。
刚才实在太丢人了,接下来至少半年他都不想再去霍氏。
霍章柏见他竟先倒打一耙起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不是你让我今天别去公司的吗?”
“我?”所以其实不是梦?但他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是啊。”霍章柏说着把他抱到床上放下,然后半蹲下身子给他把鞋穿上,这才格外暧昧地凑到他耳边说道,“你先去洗漱,我去把剩下的事交代完,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应岑的脸瞬间红了,骂了他一句,“老不正经”,便跑到了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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