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川会意,却不怎么甘心地抱怨说:“可以啊,我一个老板没得吃就算了,现在都混成服务员了。”
大伯不以为意:“谁让你午饭吃那么早。”又笑眯眯地夸赞说,“来者都是客,你是最有人情味的老板。”
“论人情味谁能比得过您啊?”
陆闻川嘴上说着,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起身,将排骨汤端进了屋子。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江昀清正准备将上午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他跑去开门,房门打开时,陆闻川的脸不出意外地出现在了门外。
陆闻川对他说:“大伯家里炖了排骨汤,中午拿了一些过来,但当时你睡着了。汤还温着,饿了吗?”
江昀清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陆闻川觉得他这一觉应该并没有睡好,因为他眉宇间的困乏没有丝毫消减,头发也乱蓬蓬的,身上的睡衣还带着褶皱。
陆闻川的视线落在他睡衣的领口。
江昀清的睡衣是V字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追求舒适,衣服的尺码有些大,稍不注意就会露出锁骨以及下面的大片肌肤。
陆闻川瞥见了对方一直讳莫如深的金鱼纹身,但只是一部分鱼尾,红艳艳的,没有一丝旁的颜色,像薄纱一样缥缈地附在江昀清的锁骨以下。
照这个面积,陆闻川心想,这尾鱼怎么着也得有一个巴掌那么大,一直覆盖到江昀清的心口。
江昀清理了下衣领,想客套地说一句“不用了”,陆闻川却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又接着说:“小孟也在,一起吃点儿吧。”
江昀清手不方便,换衣服用的时间比较长。陆闻川一直等在门外,一直到他开门出来,才转身往楼下走。
孟识果真等在楼下,见他们下楼,迫不及待地用汤勺从砂锅里舀了一大碗给自己。
“你们好慢啊。”她说着,用筷子加了块排骨啃了一口,美滋滋地继续道,“我馋大伯家的排骨汤好久了,终于让我给蹭上了。”
陆闻川绕到桌边的时候轻拍了下她的后脑,说了句“慢点吃”,然后坐到了方桌的一边。
江昀清挨着他一起,三个人包围了桌子的三面。
孟识第一次看见江昀清吊起来的手臂,甚至能脑补出对方从山坡滚落的场景,十分心惊胆战。
她犹豫着问候:“你……手没事吧?很严重吗?”
江昀清礼貌地笑了笑,回答说:“不严重,只是脱臼了。”
“脱臼用得着打石膏吗?”
“关节伤到了啊。”
这回不用江昀清自己说,陆闻川就已经抢先帮他答了。他又捞了两块排骨给孟识,然后在对方假惺惺腼腆推拒的时候,将锅里剩下的全部打包,都堆在了江昀清面前。
孟识看着对面堆成小山一样的排骨和锅里仅剩的稀稀拉拉的汤汁,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愤愤地攻击陆闻川:“那还不是因为你放人家鸽子,自己说的要带人家去采风,结果临时变卦。”
“那一楼的那几名房客走得急,今天就想去你家果蔬基地看看,还找不到路。我去找你你又不在,我能有什么办法?”
“借口。”孟识完全不听他的解释,“你我还不知道?软的不吃,硬的不吃,专吃清纯无辜那一套。”
她转头看向江昀清,言之凿凿:“绝对是那几个大学生对他说软话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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