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漂亮。”商宁秀举着手机摄像,凝视着屏幕里的画面。
穆雷早就注意到了,他打了方向盘将车更靠近他们些,双方速度相当,热情的草原儿女主动向他们摇手打着招呼。
抵达伽蓝部落的时候,正好是七点钟。
商宁秀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全兔宴。孜然烤兔腿、清蒸兔肉片、酱拌兔肉丝,还有当地特色的蒸奶糕和一种名叫红厘的反季节水果,大棚里人工培育的,比樱桃稍微大一点,吃起来脆脆甜甜的。
吃饱喝足后商宁秀想着穆雷早上都没睡好,而且还开了车,便问他道:“你累吗?累的话咱们早点回酒店休息,明天再玩。”
穆雷根本没觉得累,他集训时候强度比这要高得多,但早些回酒店这个提议男人相当愿意。
酒店前台处,穆雷掏出二人的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偏头向她象征性询问了一句:“就住一间吧?”
商宁秀咬着唇角,提出了最后的条件:“……标间。”
“好。”穆雷轻笑了一声,拿了房卡后推着行李箱温声道:“走,这边。”
房间面积规格还不错,两张一米五的标准床,前面还有余地摆了一个小沙发和一个吊篮。
穆雷将二人的行李箱推到墙角去,将窗帘拉上,打开了冷气,然后回到商宁秀身边,一把将人抱起来坐在了自己腿上,“累吗?”
“我不累,我以前艺考的时候一跳一整天,我身上很多肌肉的。”她绷直翘起白皙的一双腿给他看,匀称且有力量。
“是,我知道,有腹肌有马甲线。”穆雷笑着又抱着她起了身,他往浴室走,商宁秀回头看了眼:“干什么?”
“不累的话,陪我玩会再休息吧,网上说第一次之后就不会难受了,会有很大区别的,试试?”
商宁秀起先还没明白他是在说玩什么,再听完后面半句脸色也涨红了一大半,“在、在、在浴室里?别吧、”
“我定的豪华间,有浴缸的。”穆雷安抚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把人抱了进去。
浴缸很大,上面铺着一层一次性的塑料浴膜布,放水的时候穆雷也没闲着,他抱着商宁秀的腿将她抵在墙壁上亲吻,越亲越兴奋,心里的预期和昨晚上那种必须忍耐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他现在只想快些点燃她的热情,迫切地寻求着回应。
商宁秀仰着脖子,氤氲的水汽慢慢剥夺了视线的清明,水声极大程度地遮掩住了他吻在自己脖颈间的声响,但耳边沉重的气息声还在,清晰传递着男人的诉求。
然后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嘶……”不重,但商宁秀打了个机灵,耳廓红透了。
水温正好,但因为两人亲得忘我,浴缸里的水放多了,容纳两人入内,尤其是还有一个穆雷这种身法体量的壮汉,水流从边缘溢出来往外渗了一地。
商宁秀脸色酡红,她本就被亲得有些缺氧了,躺在穆雷紧实的怀中,水体清澈,能看见水下的光景,却又因为波光折射而看得不太真切,她只知道有一双和自己肤色迥异的大手从后面伸过来,在四处作乱。
确实是很不一样的,商宁秀咬着唇瓣抿着嘴,她听见了一些特殊的外溢呼吸,还听见了因为装太满而频繁泼出浴缸去的水声。
起伏似海浪,拍在礁石上,越过堤坝砸向地面。
到最后,商宁秀的头发被打得透湿,刚才还在大言不惭自己跳舞一跳一整天不怕累的小姑娘在男朋友旺盛的精力面前彻底败下阵来,她疲惫地喘着气,伏在浴缸边缘寻求到了短暂地喘息机会,“不来了,要死了,你……你……我是我们班……”
“什么?”穆雷鬓角地汗珠滴在水里,俯身凑近听她说话。
“我是我们班,唯一一个……能跳完一整支‘洛神赋’的,我……”
商宁秀摆着头,胡言乱语道:“我跳、也没这样,你太可怕了……”
“只是累,不难受吧?”穆雷笑了一声,也总算是还念着不能弄狠了,最后亲了她几下便收手没再折腾了。
头天晚上失眠到深夜的两个人彻彻底底的释放了一整天的精力之后,商宁秀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二人双双睡到了日晒三杆。
最后还是穆雷先醒过来了,隔壁床上的商宁秀还蜷着胳膊闭着眼,一副酣然甜梦的样子。
穆雷也没吵她瞌睡,轻手轻脚去洗漱,然后出门买了些当地比较特色些的吃食打包,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商宁秀就已经起床了。
“醒了,睡得好吗?”男人关上门,轻笑着拆开包装袋,将吃的一一摆在了桌上,“快来吃饭吧,饿了吧。”
商宁秀慢吞吞地走过来,穆雷视线和她对上,将筷子递给她后兴致勃勃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昨晚上有什么改进意见可以提一提的?我知道,你喜欢从后面多一些,还有别的吗?”
商宁秀一张脸红了大半,“吃饭吧吃饭吧。”
“聊聊么,又没有别人,这个真的得咱们多交流,要是弄得你难受了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个大老粗有时候不怎么能关注到很细节上,但是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穆雷一把端走了她拿起来的小碗,商宁秀气不过往他胳膊上打了好几下笑骂:“你快给我,好烦啊你。”
一顿饭吃得嘻嘻闹闹,待到他们终于吃完饭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这一天也干不了啥了,穆雷便提议说下午就随便在伽蓝小镇里随便逛逛风土民情,看看手工艺品和羌北植物园,明天再赶早上雁麓山去玩。
商宁秀换了一身度假风的长裙,垂到了脚踝处,她踩在半米高的石台小道上往前走,花坛里开满了颜色鲜艳的恪桑花,穆雷跟在旁边一手牵着她,天空碧蓝如洗,云层之下偶尔能看见几只翱翔而过的飞鹰。
“空气真好,又漂亮,我喜欢这里。”商宁秀伸了个懒腰,穆雷捏了捏她的手指,笑着说道:“你之前吃的红厘味道不是很正,那种果子还是要吃应季的,等到了冬天咱们可以再来一次,到时候雁麓山上还可以泡温泉。”
“好啊。”商宁秀笑着点头。
小路的尽头有一棵用红绳围挡起来的巨树,树干足有四人合抱般粗,上面的树冠枝叶繁密,挂了不少游客丢上去的许愿小木牌。这是伽蓝部落里一棵地标性质的许愿树,据说这里是古时候昭华郡主和草原首领库穆勒尔曾经住过的帐篷旧址,这是当年他们一起在门前种下的树,经过千百年的岁月洗礼,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对此说法,商宁秀抱有怀疑:“真的假的,就算是旧址,但是一棵树真的能活这么久吗?”
穆雷笑她较真,捏了把她脸颊上的软肉道:“即便是真的,他俩种的树也不管许愿啊,这种故事听听就好了。”
树的正前方,有一樽硕大的石雕像,是一男一女骑在一匹健壮的大马上,男人倒提着一柄修长的斩.马刀,牵着缰绳的那只手撑着胳膊,上面停了一直雄赳赳气昂昂的海东青,而侧坐在他身前的女人则是正在笑着伸手逗鸟。
惟妙惟肖。
路过的导游身上夹着小蜜蜂扩音器,站在石像前给团员们介绍着昭华郡主和草原首领的故事。
商宁秀和穆雷一边走着一边侧目瞧了几眼,听了两耳朵之后便没有兴趣再做停留,慢慢逛去了前面的一家手工艺品小店。
店里的一面大墙上挂了不少篆刻好的小木牌,正面是羌北草原的历史名人的名字,背面是一些祝福话语和美好期许,前面还有许多玛瑙珠蓝红珠串成的小动物工艺品和风铃等物件。
午后的小店显得惬意,风铃轻轻响着,店里还在放着舒缓的音乐,是王菲那首传奇。
“每个人的名字背后刻的内容其实是一样的呢。”商宁秀翻了几个牌子后找到了规律,拉着穆雷给他看:“这个叫哈尔的背面全是功成名就,迪尼鲁的全是财运亨通,昭华郡主……欸,这个昭华郡主后面的和库穆勒尔写的是一样的内容,因为他们是夫妻吗?”
商宁秀将两个小木牌翻过来放在一起,穆雷看了一眼,“生生世世遇见你。哈哈,可能别人都是孤家寡人吧,其他人都在认真求财求发展,只有他俩在虐狗。”
“啧,不过这种地方都是涵盖的范围广,目的就是让所有游客都能挑到东西,这一对就是专门给情侣准备的吧。”穆雷拿过她手里的小牌,无所谓地笑笑,准备往前去买单,“来都来了,买一对吧。”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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