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没愿意穿自己的衣服,男人心里也没太意外。
她背过身去躲避他的视线,目光瞟过那澡盆子,身后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说道:“睡觉吧,不早了,这个我明天处理。”
油灯再次熄灭,两人重新躺回了床上。
商宁秀抱着绒毯蜷缩在一侧,离男人远远的,而这一次穆雷并没有再强行将她搂到身边来。
他径自躺在床上阖眼平复着呼吸,好兄弟已经硬得发疼了,要是再接触她,怕是承诺就要守不住了。
身上洗干净了的商宁秀人也爽利了,窝在柔软的绒毯下面,刚才那个小盹打得太香,现在一下子睡意全无,她用指甲扣了一下毯面上的短绒,这东西看着薄盖着也轻,但却是非常之保暖,她认得这个材质,这是绵羊身上最贴近皮肤的一层短绒,每年边关都会上贡进京,成色好的非常稀罕。
身后的男人呼吸声平稳,虽然没有别的证据,但商宁秀就是莫名知道他肯定没睡着。
穆雷闭着眼,黑暗与寂静并没能起到什么帮助,反而是越发助长了那心里疯狂生长的欲念,沐浴的水声和朦胧的身影,他眉头蹙起,忍不住去想象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开始筹备婚礼的事情,尽早完成她心里的仪式感,然后他一定要还原今天的场景,让她坐在浴桶边上承受……
“你的腿,疼吗?”
黑暗中小姑娘的声音清晰响起,穆雷睁开眼,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双眼中爬了许多红血丝,“你说什么
?”
商宁秀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正前方,手里指甲还在无意识地把玩着软绒,她又说了一遍:“你的腿疼吗,你说那些狗能咬穿门板,那你的腿肯定很疼吧……可是你今天走路看起来好像都没受什么影响。”
“皮外伤。”穆雷的回答简短又冷硬,他肌肉紧绷着,牙关压抑着情绪。
“哦……”商宁秀顿了一会,又说道:“你动起来肯定还是疼的,只是你很能忍疼,你流了这么多血,应该要好好修养才对。”
商宁秀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他的伤情,甚至是刻意便显出了些许关切,但这句话在草原男儿听来就好像是瞧不起他的体魄觉得他受不起伤,穆雷的呼吸沉闷,猛然间像一头发力的猎豹,迅捷将人笼罩压在了身下。
商宁秀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猎食者,纤细的十指捂住自己的嘴巴,穆雷单凭一只手就将那两只蜷缩的小手给拉开了,带着薄荷味的深吻封缄她的檀口,一番搅弄吮吸亲到了呼吸能承受的极限。
半晌后穆雷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痞气十足地说:“这点伤算什么,不影响老子打架也不影响老子上你,你要是点个头,老子现在就解裤腰带。”
商宁秀已经被他不加克制的缠吻亲晕了,现下有些缺氧,但迷糊间还是本能反应地摇着头,然后他就听见了男人一声不屑地冷哼,“怂样。”
尽管呼吸粗重,还是不情愿地翻身放开了她,临起身前泄愤般在她粉嫩柔软的香腮上掐了一把:“你给老子惹出来的火先欠着,我记着帐呢,到时候一起还。”
说完这句话,他就气势汹汹地起身离开了,外衣都没套,就这么直接出了门,还没忘记将门给反手关上了。
商宁秀缓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自己起伏的胸膛,这个时候,屋子里已经只剩她一个人了。
粗鄙之辈,还阴晴不定。商宁秀在心里暗骂着。
穆雷出去了很长时间,但商宁秀并不在意他是干嘛去了,男人不在屋里她反而更加轻松自在,躺了一会就重新酝酿出了睡意,混沌睡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却并不安稳,噩梦频出。
最后迷蒙的意识汇聚成了腹部的绞痛,就好像梦中有歹人在踢踹着她的肚子,秀气的远山眉拧在一起,商宁秀发出了些许无意识的嘤咛。
穆雷是出去冲冷水澡的,用手给自己解决了兄弟的情绪,时间用得长了点,回来的时候床上的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
他身上带着清冷寒气,人还没靠近就听见床上的人辗转反侧,男人拧眉走过去,听她哼得实在可怜,试探性地把人推了一把想要叫醒她:“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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