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点突然,前一个多月花边爆料那事,谈屹臣被关在家里的两天,私生活被盘了个遍,最后周韵拿他的身份证去查,但没查到什么只好作罢,只是第六感在那,总觉得谈屹臣跟盛薏有点什么。
原因也简单,青春期少男少女那点事,她也是过来人,能理解,但不知道她儿子什么时候又跟迟雾扯上关系了。
这要是在迟雾身上惹出什么麻烦,后头不好办,不是花钱就能摆平的事,是两辈人的情分跟脸面。
迟雾还在客厅睡着,周韵正襟危坐,诈他:“什么时候的事?”
“暑假。”上钩上得很痛快。
“真行啊你。”周韵把一旁的杂志往他身上扔,连着问:“那那个模特呢?你给我脚踩两只船?”
谈屹臣头一回见自己亲妈这么上火,笑了下,嘴欠:“您怎么知道就两只?”
“……”
这话一出,周韵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软底家居拖鞋都被她带着气得踩出了声响,朝他走,谈屹臣挑眉,戒备地站起来往后躲:“你是不是想死?你要是敢在小雾这乱来,你看我认不认你这个儿子!马上就跟你爸再生一个!今晚就生!你这辈子都别回这个家!死之前也给我先去你迟姨那磕头认错!”
眼看人真火了,谈屹臣这才欠不拉几地叹声气,靠在沙发的另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没,就迟雾,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没乱来,不信您等她醒了自己去问。”
周韵喘着气,停了会,消化了下谈屹臣给的信息,火稍微下去了点:“真的?”
“骗你有糖吃?”
周韵又火了:“那你给我嘴欠个什么东西,嫌你妈活太久了是吧!”
“没。”谈屹臣挑下眉,长腿一迈又在前头的沙发上坐下来,闭上嘴等周韵把这阵火降下去,在果盘里挑了个降火的梨子拿起来削皮。
“那那个,模特呢?”周韵问。
“就一朋友,营销号鬼扯。”
周韵皱眉:“那你谈恋爱这事怎么不早跟我说?”
“料上不是写着。”谈屹臣挺淡定地削着手里的果皮,抬眼:“您没看见?”
“就放一张你俩靠一起的合照,扑风捉影的,你说我信不信。”周韵拢着披肩,人已经差不多消气了,又恢复了之前端庄温柔的那个样:“我手里你俩更亲密的照片多的是,哪个不比那合照靠谱。”
谈屹臣把削好的梨放她面前,也不多扯,反正知道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刻意瞒着。
说完,谈屹臣起身回客厅,坐回迟雾的身边,等着人醒。
晚饭在晚上六点,迟雾睡了两个小时后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光顾着吃狮子头,吃饭时根本没注意到餐桌上与平时有些不同的微妙氛围。
吃完饭,周韵装作不知道这事的跟迟雾聊了两句,问她在学校的学习情况,随后就和谈承一块出门,只留下两人在家里。
谈屹臣知道周韵这是不好意思了。
从小看着一块长大的两个孩子,自己平时没少开玩笑,但真确定上这层关系了,也得花点时间门适应。
保守估计,周韵今晚得跟迟晴那头打两个小时的视频通话通信,讲这个事。
二楼,迟雾无聊地穿着谈屹臣的一件T恤,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往下看,看狗爷蹲在草丛边扫着尾巴,她回过头看谈屹臣一眼:“快十一点了,你爸妈今晚还回来吗?”
“不回了吧,估计公司有事。”谈屹臣擦着头发,身上只穿了条裤子,肩胛骨还有被迟雾刚抓出的红痕,人挺淡定地走到飘窗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迟雾露在外头还带点红的腿根。
“那我今晚是不是能跟你睡?”迟雾问了这么一句。
“嗯。”谈屹臣笑笑,帅流氓地回了一嘴:“还没够啊?”
迟雾伸腿踹他:“欠不欠?”
谈屹臣笑着哼了声,没搭理她这茬,靠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七喜“啪”地一声打开:“对了,跟你说个事。”
迟雾望他:“什么事?”
“我爸妈他俩知道了。”
“知道什么?”
谈屹臣把手上的环扣扔进垃圾桶,肩身顺着往后靠,才回:“知道咱俩在一起的事。”
“……”
脑子里慢了半拍,回忆了一下可能大概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迟雾点头“噢”了一声,随后继续在那边晃着腿。
见她没什么反应,谈屹臣放下心,喝完两口汽水后看她,问道:“坐那上面不冷?”
“嗯。”迟雾晃着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跟他隔着一米距离:“你不也就穿了一条裤子?”
“我又不肚子疼。”笑着看她两眼,谈屹臣稍起身,把搭在沙发一侧的外套递给迟雾,给她穿上。
人靠过来的时候,跟前瞬间门笼罩上一层影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迟雾视线扫过他的锁骨和腰上的指甲印,声音挺轻地说了句:“感觉你天天在我身上操心的事挺多。”
“嗯”了一声,没否认,谈屹臣把外套给她拢上,说起她上次肚子疼还得喝酒的事,不拦着她她能全干了。
听完,迟雾不怎么在意地人往后坐,收回腿,屈膝靠在飘窗的一角,反问了一句心情不好喝点酒怎么了。
谈屹臣看她:“身体是自己的,怎么着都是你自己受着。”
“知道。”迟雾点头,抬手把头发丝从衣领子里拉出来,看着晃动的脚尖:“珍惜健康长命百岁,不过我没想过非得活到哪个数,无所谓。”
寒风在外头刮,因为干燥而打开的加湿器正在卧室角落里运作。
谈屹臣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从手边的烟盒里磕了根烟出来:“玩我呢?”
迟雾撂他一眼,拿过一旁的打火机,挺上道的帮他点上。
“喝完酒跟我说了那么一大堆,说的我觉得这辈子非你不可,除了你找不着第二个想让我这么厮守一辈子的。”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逐渐消散,笑:“玩这么一圈,你就图有人后半辈子给你守寡是吧?”
“……”
夜风呼啸地卷着外头黑夜中的乔木,迟雾面无表情地靠在飘窗架子上,端详他好半天,最后骂了句傻逼。
“少给我作。”谈屹臣勾着唇看她,掸了下烧完的烟灰。
夜很长,偶尔听到两声外头风吹的动静,两人一个坐在飘窗上,一个坐在沙发上,升起的袅袅烟雾在空气中缓慢消散,直勾勾地互看了一会,眼神带劲地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快要在寂静的夜晚擦出火花。
迟雾:“你管我作不作。”
谈屹臣撩起眼看她:“你猜我管不管?”
“……”
两人都拿对方没辙。
但偏偏就喜欢对方的这个样儿。
这局无解。
第二天谈屹臣和迟雾就回去了,只在这边待了一晚,原本私底下谈个恋爱挺刺激的,这玩意算是人的劣根性,越瞒着越刺激,这回一下子捅个明白,两边的尴尬劲都没过去,都得缓缓。
回去后,两人也没闲着,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
让迟雾熬了大夜的课后作业还没完成,趁着这周末是个好天气,迟雾直接拿着微型摄影机出去拍了一圈,拍够素材后回来剪辑,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软垫上摸索了一下午,边打着哈欠边伸手接谈屹臣给她磨的咖啡,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才把视频上传。
“做完了?”谈屹臣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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