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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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淮安正在吃苹果,注意到了初夏的笑容,他疑惑地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他爸爸的身影,他更疑惑了:妈妈在笑什么?

等到岑峥年拿着一幅写好毛笔字从书房出来时,岑淮安还在不解。

直到岑峥年笑着把那幅字送到初夏面前:“这幅字喜欢吗?”

初夏打开字时,岑淮安看到了上面写的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岑淮安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看岑峥年又看看初夏,往沙发旁边挪了挪,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低一些。

初夏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合上了,脸上染上薄红,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仰头看着岑峥年,心情极好地点头:“喜欢!”

岑峥年坐在了她身旁:“不看完吗?”

初夏摇头,她还记得岑淮安在客厅呢:“回房再看。”

岑峥年笑着说:“好。”

岑淮安感觉自己就像客厅里的那个灯泡,又大又亮。

后面的信岑峥年也是回房里看完的,他把信小心收起来,目光落在一旁欣赏着他写的字的初夏身上。

“我也希望下次摘柿子时,我和你

、安安在一起。”

只是最近岑峥年他们的工作又忙了起来,因为他们今年有个新任务,是和外国合作的,这也是华国首次研究国际的任务。

如果这次的任务取得圆满成功,那以后他们的工作和国际上的合作还会有很多。

这段日子他们正努力搞着研究,希望把完成任务的时间缩得越短越好。

初夏终于把字看满足了,将字收起来说:“今年的柿子都摘完了,你等下一年吧。”

岑峥年沉默了下:“好。”

*

蒋知达在羊城终于跑好了BB机的单子,整个人瘦了一圈,但人更加精神了。

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睡一觉,连睡了一天一夜才觉得补过来觉。

如果不是饿得肚子受不了,他还能继续睡。

在云梦泽大口大口吃着饭填饱肚子的蒋知达,把从房里带出来的一个手提包扔给沈川。

“给你们在羊城带的东西。”

“BB机?”沈川打开背包拿起来一个说:“这玩意儿我有啊。”

蒋知达:“这是我的厂做的,感受一下。”

沈川打开操作,眼里露出来些惊讶:“感觉是比我那个好用点,居然可以显示汉字!”

“一人一个,剩下的当员工福利,红孝,你来负责吧。”

屠红孝已经挑出来一个黑色的BB机拿着了,闻言点头说:“好。”

本身员工福利这块就是屠红孝在管,他知道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把福利发下去,还会让员工在云梦泽工作更加卖力。

周日蒋知达去蒋外公家里,跟发玩具一样,一人发一台BB机,语气豪气:“新产品,都用用看。”

章麓只知道有BB机,但从来没用过,她拿到BB机,脸上露出来好奇,琢磨了一会儿就会用了。

这个必须得结合电话来呼人。

比如要找一个人,就打电给公共寻呼台,寻呼台话务员会记下你要呼的号码和内容,通过无线信道中发出去。

接收到的人可以在附近找个公共电话给你打过来。

公共寻呼台有人工和自动两个,打不同的寻呼台,操作方式略有些不同,但核心的步骤是差不多的。

蒋外公家里就有公共电话,章麓拿着BB机,没忍住跑到电话旁打了公共寻呼台,呼了岑淮安BB机。

岑淮安手中的BB机立马发出“哔哔哔”的声音。

他打开BB机,上面正写着章麓刚刚传呼他的内容,他眼里露出来些惊奇。

BB机那么小,却可以有这样的功能,岑淮安想拆开小机器里面看看了。

初夏看出来他眼里的好奇,和他说:“其实这个机器容易做,重点是能支持BB机传送消息的无线技术。”

岑淮安闻言,低头看着BB机眼里露出思索,对无线技术起了兴趣。

从蒋外公家里回去时,岑淮安和初夏说他想去书店。

新华书店里,岑淮安借了些关于无线信息类知识的书。

岑淮安对于什么知识感兴趣了都是这样,在书店里买书回去看。

等了解得差不多了,他明白其中的原理了,把书收起来,再研究下一个知识。

岑淮安喜欢接受新知识的过程,让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得更深,探索到更多的奥秘。

初夏除了去蒋外公家里,有空还会带着岑淮安或者自己去一趟干休所。

给蒋胜男和岑父带些吃的喝的,给两人把把脉,给岑父针灸调理身体。

岑父的胳膊这会儿好了很多了。虽说比不上以前没病的时候,但这会儿不再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就犯病了,也没有之前沉重的感觉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初夏没调理之前,他身体那些暗伤给他的折磨很痛苦。

不是要命的伤,可那种疼得折磨,让人恨不得不要这条命。

岑父还是属于意志力比较坚强的人,他很能忍了。放在其他人身上,那么多的暗伤,不一定忍得下来。

初夏给岑父施针的方案也一直在变,她很用心想把岑父的身体调理好,就算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能减轻他的痛苦也是好的。

蒋胜男在干休所认识了很多邻居,她们现在说话不会说工作。工作都涉密,更多的说的都是小辈们。

蒋胜男是大肆夸奖初夏,每次出去,夸奖儿媳妇儿的话就在嘴边,说都说不完。

特别是初夏给两个老人调理身体这事,蒋胜男每次出去都要说。

现在干休所认识蒋胜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她有个会医又孝顺的儿媳妇。

大家总觉得蒋胜男把初夏的医术夸大了,只当她是过度夸耀儿媳妇孝顺才这样说的,因此也没人当回事。

毕竟会夸自己小孩儿的人都懂,总是会把家里小孩的优点放大了夸。

蒋胜男享受了别人羡慕的眼神后,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相信,反正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初夏施完针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到取针。蒋胜男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喝点水。你爸现在的那些暗伤怎么样了?()”

“在好转,继续坚持治疗会变得更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蒋胜男当然看到了岑父现在身体的变化,不过在得了初夏的保证后,她更加放心了。

岑父半阖着眼趴在沙发上,等着到时间初夏取针。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真的睡着了,初夏取针时他都不知道。

蒋胜男没有推醒岑父,而是从屋里抱出来被子给他盖上。

她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岑父,和初夏说:“你爸以前经常失眠。自从你帮他调理之后,他现在晚上都睡得比以前香了。”

初夏整理着自己针说:“爸身体里的那些暗伤好转时,会让他身体其他机能也逐渐恢复正常。”

蒋胜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现在对于调理好她和丈夫的身体很有信心。

初夏在干休所吃过午饭出来,正准备去开自

() 己的车回家,一个速度很快的女人忽然跑到了她面前。

“罗医生,我终于等到你了!”

是上次拉着初夏去救人的那个女人。

初夏停下了脚步:“你爸爸救回来了,应该不需要我的帮忙了。”

女人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们想好好谢谢你。我和我亲人都听医院的医生说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我爸的身体会面临很严重的后果。”

初夏说:“我接受到你的谢意了。不过我是医生,救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没必要再来感激她一次。只要老人的身体健康没事,初夏这次救人就没白救。

女人坚持说:“那会儿我亲人都不认同你的医术,要不是你不计前嫌救人,我爸真有可能半身不遂了。我的那几个兄弟姐妹知道自己错了,想找个机会给你道歉,罗医生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啊!”

初夏不需要他们的弥补,她被误解的时候很多。在医院也有不信她医术的,如果她每次都在意,那她整天生气去吧。

因此初夏并不在意这些,相信她医术的她就看,不相信的她就不看,这事最简单了。

不过女人一直坚持,初夏被她缠着也走不了,只能去了女人爸爸在的别墅,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都在,看到初夏脸上露出来不好意思。

“罗医生,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以后罗医生有什么事就说,没有我窦章办不了的!”

女人的其他兄弟姐妹也纷纷说话,道歉又道谢。

初夏当时在医院就是怕遇到这样的场景才提前走的,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她和这些人说着这是自己职责的话,然后在女人的请求下给老人把了下脉。

“他恢复得情况挺好的,你们照顾得很好,继续这样就可以。”

女人松口气:“我总担心照顾不好我爸爸,谢谢你罗医生,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初夏要离开时,女人硬给初夏塞钱、塞礼物,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往她手里塞。

初夏没有要,推拒时找到机会赶紧跑了。

至于窦章说的有事情就找他,初夏也没放在心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

几次下雨天过后,天气陡然转冷,岑淮安再次骑车去云梦泽吃饭已经戴上了手套帽子,章麓和他一样的打扮。

两人有了BB机后也不经常用,除非学校突然安排其他的事需要家长了,他们联系自己的父母时才用。

因此平时他们的BB机都是放在包里,他和章麓没有拿出来过。

而随着天变冷,距离京城市数学奥数竞赛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江老师对于岑淮安这些即将参加竞赛的学生要求更严格了,他们每天去上课的时间也更长了,做的题难度更大,量更多。

江老师最常说的话就是“这些题你们要是做不出来,也没必要去参加竞赛了,丢我的人。”

在高一

数学竞赛班里(),岑淮安就是江老师的宠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永远受夸奖的存在,而在班里很多同学遇到难题老师又不在时,就会去问岑淮安。

岑淮安话虽然不多,但对于同学们没有藏过私。数学不是背诵的东西,考的是思维能力,教题不会影响他的成绩,别人遇到难题该不会还是不会。

有时候江老师偷懒了,还会让岑淮安上讲台上讲题,而且不能只说一种方法。

其他同学佩服地看着岑淮安在台上清晰流畅地说出他的三个解法,转头还问江老师:“老师,还用继续说吗?”

江老师让他下去,再多讲其他的解法底下的学生也记不住。

终于到了参加比赛这天,学校安排了大巴车送这群高三高一的竞赛生门去往考试的地点。

车上泾渭分明,高三的竞赛生坐一列,高一的坐一列,互不干扰。

倒是有高三的学生听说过岑淮安的名声,有人悄悄地打量着他,一边打量一边和旁边人小声说:“是他吗?”

“就是他,高一生里面他看着最小。”

“是他,我见过。”

“听说他的奥数卷子做得都是最快的,正确率也是最高的。”

“高一练习的卷子和我们高三卷子不一样,竞赛时我们不会比他差的。”

高三生们小声说话,高一生们也讨论着这些和她们一起参加比赛的高三生。

车上只有岑淮安一人坐着闭目养神,章麓低头看她的奥数卷子,其他人都在小声聊着天。

这次京城高中生数学竞赛不在四中,而是在附中,一行人到地方时,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四十分钟。

外面冷风吹得人脸疼,如果穿得薄,好像风都能吹进骨头里。

岑淮安几人没有在外面等着,先验身份进考场。

送学生们过来的老师也有安排的专门休息的地方。

岑淮安拿到这次市竞赛的卷子时,眉心皱了皱:这张卷子难度过大,高一和他一个奥数班的同学,大概率会做得不太理想。

现在多想无益,岑淮安敛住心神,专心看他自己的卷子,拿笔开始答题。

因为难度大,不少题还有很容易让人栽跟头的陷阱,岑淮安的做题速度都降低了。

他怕自己不小心踩到题干的陷阱里,如果遇到计算量大的题目,到时候回来做更花费时间。

其他考生又低头皱眉努力思索的,也有拿着笔快速演算写题的。

这个时候竞赛的残酷性就体现出来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能进学校的奥赛班不代表你的数学天赋很高,总有比你厉害还比你努力的人。

岑淮安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写题,等他所有题都写完,是他参加比赛用时最多的一次,剩余检查的时间都不算多了。

他看一眼时间就低头赶紧检查做的题目。题没能检查一遍考试就到点了,监考老师一张张收卷,不允许任何学生再继续写。

岑淮安把卷子翻了翻,快速扫一眼后面做的题,把卷子交了上去。

出去之后,他就听到无数人哀嚎这次的竞赛题也太难了吧。

有人甚至只做了半面就被迫交卷了,还有人做了一面,没做完的考生非常多。

章麓出考场时眼里也是哭丧着:“安安,完了!我这次竞赛真的是来打酱油的了。”

岑淮安忙问她:“怎么了?”

章麓深呼吸一口气:“我题没做完,而且前面做的题也都不太确定做得对不对。老师说得对,我们现在参加竞赛水平真的不够。”

章麓就嚎了两声,郁闷发出来后心情就好了。她现在才高一,等到高三的时候她再来考,不信还会考得差!

四中高三竞赛生出来时,脸色也有些发白,脚步都有点虚浮,看样子被打击大了。

现在没人问岑淮安考得怎么样了,除了章麓和江老师问他之外。

岑淮安只说做完了,具体做得怎么样,没检查完,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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