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岑淮安、章麓和曹高聪说过怎么救溺水的人,三人合作,游到溺水的两人背后。
岑淮安抬手,果断给了那个牢牢抓住救人的溺水者一个手刀,溺水者晕了过去。
在救人者惊诧的目光中,岑淮安从背后带着溺水者往岸边游,章麓帮着他一起。
一开始的救人者被折腾得有些力竭了,曹高聪帮着他,他自己还有一点游动的力气,两人也跟着往岸上游。
岸上的其他人见三人把人救了,赶紧在岸边等着喊着:“往这边游!这边!”
等几人一靠近岸边,岸上的人立马一起帮忙,把所有人都拉上了岸。
“他怎么了?”
有同学看到晕倒的溺水者,着急用手拍着他的脸,就怕他出事。
岑淮安拧着衣服上的水说:“没事,只是晕了而已。”
不过他还是走过去检查了下溺水者的呼吸、嘴巴里有没有瘀堵物,肚子里有没有水。
确定他没有什么事,只是晕倒了,岑淮安才站起来对关心的同学说:“不用担心。”
岑淮安下手注意着力道,并没有让溺水者昏迷太久,他躺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手在自己脖子那里揉了揉。
“我这是来地府了吗?”
章麓一个头凑过去,冲他做了个鬼脸,故意压低声音说:“是的~你现在变成水鬼了~”
“啊啊啊!”
溺水者吓得大叫,坐在地上往后移动了好几下,看出来他很怕章麓了。
周围围着的同学“哈哈哈”大笑,指着溺水者说:“房众,你也太胆小了吧!”
“房众,你看看我们是不是鬼?”
“房众,我是带你回去的阴差~”
说着他们大笑着,熟悉的同学都在这里,房众再反应慢也意识到了自己被骗了。
他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站起来看着湿透的衣服,有些羞恼地说:“你们别笑了!我都差点淹死了还笑,你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曹高聪的衣服也湿着,他用手撸了把头发,朝房众翻了个白眼:“没有同情心!来之前咱们都说好了不下水,谁让你偷偷下的!”
岑淮安看房众一眼说:“你游泳不仅把你自己差点害死,还差点害死救你的蒋正琛。”
房众这会儿脸上更羞愧了,心里还有浓浓的后怕:“对不起,我……”
他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也没办法辩解。
“蒋正琛,你骂我吧。”房众看向蒋正琛说。
蒋正琛这会儿心里的后怕还没有降下去,如果再来一次,他还真没有勇气再下水一次去救人。
他抬起来手摆了摆:“都是同学,而且本来就是咱俩一起下的水,我不救你我还是人嘛!”
“不是,哈哈哈!”其他同学继续笑,现在危险度过去了,大家的心情也轻快了起来。
蒋正琛笑骂着自己同学不做人,房众的心理
负担也没那么重了。
他知道是岑淮安、章麓和曹高聪救了他和蒋正琛两人,走到三人面前面上带着感激道谢。
章麓不是很在意地说:“是其他同学我们也会救的。()”
岑淮安:“不用和我道谢,你记住这次教训就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曹高聪伸手揽住房众:“口头的感谢太表面了,来点实际的!”
房众立马说:“我回去请大家吃饭。”
蒋正琛在一旁举手:“还有我!我要好好庆祝一下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因为五人的衣服都湿了,岑淮安和章麓提前把烧烤架子架起来,点燃捡来的干树枝,一边烤着食物,一边给自己烤着衣服。
其他同学也不去钓鱼了,围过来一起帮忙串烤串,帮着烤食物。
不过这些同学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只有一个女生一个男生帮家里做过饭,烤出来的东西能吃,其他人烤得都不行。
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谁烤的食物谁吃,再难吃也得硬着头皮吃下去。
曹高聪最爱烤,但手艺是最差的,他胃里不知道塞了多少烤焦的食物。
他揉着自己的肚子,皱着一张脸说:“坏了,回家肯定要拉肚子。”
章麓“哈哈”大笑:“我不让你烤你非烤,现在自食苦果了吧。”
曹高聪整张脸皱在了一起。
岑淮安烤肉的手艺也不错,章麓在他那里蹭了很多吃的。
等到烧烤结束,大家才想起来去算钓的鱼。
有同学护着桶不让看:“我自己数,你们万一把我的鱼吓到怎么办?”
“不行,必须一起数,防止某些人作弊!”
大家吵吵嚷嚷,最后还是所有人都数清了自己钓的鱼。
章麓和岑淮安都不是钓得最少的,两人成功躲过野炊后的善后工作。
章麓特别开心,哼着歌去收拾自己的钓鱼工具,还示意岑淮安去看她桶里的鱼:“看到没,这都是我的战利品,回家我要让我爸妈尝尝。”
岑淮安也在收拾他的鱼,他都放进小桶里,小桶里装点水盖上盖子,然后用绳子绑在后车座上。
“我的鱼也会给我爸妈吃。”
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边骑车一边说话,有人问起来为什么岑淮安和章麓救人的姿势那么娴熟。
章麓知道岑淮安不爱说话,她直接开口说两人专门学过游泳急救的知识,还把那些知识都和自己同学说了一遍。
之前在班里,章麓和岑淮安的同学也听她说了这些知识,可那会儿他们不以为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经过了今天房众和蒋正琛的惊险瞬间,这些同学都认真去记章麓说的话。
特别是房众和蒋正琛,两人听得最认真,估计他们再也不会去水库里游泳了。
章麓不知道自己的话能让多少同学记在心里,但她想着,能多一个记住的也是好的。
岑淮安回到家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初夏和
() 岑峥年都在客厅里等着他。
他一进家门(),岑峥年便站起来说:“我去端饭。”
初夏走到岑淮安面前去接他手中的水桶:“今天钓了多少鱼?”
岑淮安打开水桶给初夏看:“有十来条?()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有一条大些。”
初夏探着头往水桶里看,那些鱼挤在水桶里,被自行车晃了一路,感觉都是晕头转向的模样,精神不太好。
“没关系。”初夏看着那些鱼,语气欢喜地说:“正好用来炸鱼干吃,到时候我再买一些,多炸些你带去学校。”
“嗯。”岑淮安想着小鱼干的美味,眼里露出来开心。
中午岑淮安吃得挺多的,可骑车一路也饿了,今天初夏炖了萝卜排骨,他一个人就吃了两碗。
吃完之后,岑淮安进厨房和岑峥年一起刷碗:“爸。”
岑峥年低头看他,声音温和问:“怎么了?”
“今天我救了两个人。”
岑淮安不敢和初夏说这件事,他怕她担心。他知道,这事瞒不过家里,章麓一定会和她爸妈说,因此他决定先告诉岑峥年。
岑峥年听完之后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眼角露出笑意说:“你这是让我帮你和你妈妈说呢。”
岑淮安真诚地看向他,点了下头:“嗯。”
“行。”岑峥年没有犹豫地说:“我是你爸爸,我先替你踩一遍雷。”
岑淮安眼里露出些小愧疚,悄悄看一眼岑峥年说:“爸爸,如果妈妈太生气,你可以叫我。”
“你妈妈不会生气。”岑峥年笃定说,他了解初夏的性子:“她只会夸你,然后在心里担忧。”
岑淮安又犹豫不想和初夏说。
岑峥年已经把厨房收拾好了,用毛巾擦了擦手,拍了拍岑淮安的头说:“不要想太多,难道你想让你妈妈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
岑淮安立马摇头。
初夏听完之后确实没有生气,甚至很为岑淮安自豪。但同样的,她也的确会担心。
“峥年。”初夏看向岑峥年说:“以前小时候的安安,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安安懂事、有责任心、还会帮助别人,我心里真的很高兴。”
岑峥年伸手,轻轻将初夏搂进怀里:“我知道,你把他教得很好。”
“可是有时候我又在担心,是不是把他教得太好了,他帮人的时候会不会考虑自己的安全?”
岑峥年轻抚着初夏的头发,一下又一下,语气温和地说:“你要相信安安,他不是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孩子,他也不会做超出他能力之外的事。”
初夏“嗯”一声。
不过身为父母,不管孩子再会照顾自己,也依旧不会完全放心的,就如初夏和岑峥年。
*
国庆节结束,岑淮安带着他和妈妈一起炸的小鱼干来了学校。
刚进班级门,曹高聪立马像看到救星一样大喊:“岑淮安!作业!快快快!你的假期作业让我参考参考。”
() 岑淮安走到自己座位上,往外掏着书和卷子,把作业和卷子给他。
曹高聪高兴地不行,打开数学第一张卷子,愣在了原地。
“淮安,这就是你做的卷子?()”
岑淮安点头:“有些题太简单,不值得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曹高聪不信邪地往后翻,每张卷岑淮安都是只做了附加题,其他的题要么没做,要么就写了一个答案。
岑淮安敢这样做是因为他都会,曹高聪可不敢这样做,他会被班主任劈了的。
曹高聪只能默默把岑淮安的试卷还给他,赶紧去借其他人的试卷借鉴。
章麓也没有把所有的作业写完,但她剩得不多,都是一些抄写的作业,做不完也没事,她低着头奋笔疾书,其他的作业都被同学们给借走了。
整个班级,除了少数几个完成了作业,比如岑淮安这种,悠哉地看着课外书,大部分人都埋头苦抄,恨不得变成一条有八只手的章鱼。
班主任江老师进班,对于班里的开学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面月考考不好他总有收拾这些学生的机会。
“岑淮安、章麓、唐颂……”
江老师叫了几个同学出来,都是数学竞赛班的成员。
“今年的京城市高中生数学竞赛快要开始了,你们都填一下这个报名表。”
章麓拿着报名表,不解地看向江老师:“老师,你不是说不赞成我们高一高二参加这些竞赛吗?”
江老师点头:“是啊,我是不赞成。这次参加我只是让你们去试试水,不用全部精力都放在上面。”
也就是说,他们过去竞赛里打个酱油,感受一下竞赛的氛围就回来了。
至于能不能得奖,江老师并不在意,四中重点的数学竞赛生都在高三。
岑淮安低头写表,去年他没有参加竞赛,今年他围棋定完段了,高二的学习还没有开始忙起来,正合适参加竞赛,正好把多余的时间利用起来。
江老师让章麓她们先回去,他把岑淮安留下来,给他倒了杯水,像朋友聊天一样让他坐下来。
“你围棋还学着吗?”
江老师去年问过岑淮安关于围棋和数学的取舍。
之后岑淮安没再因为围棋比赛请过假,江老师就没再因为这事找他谈过话。
岑淮安点头:“学着呢。”
“那你是准备走职业围棋的路?”
江老师问完又皱了皱眉:“如果你要是走职业围棋的路,现在应该在围棋国家队了,而不是在四中。”
“嗯。”岑淮安肯定江老师的猜测:“学围棋只是我的一个兴趣。”
江老师听他这么说,立马来了精神:“那正好,你来学数学吧,跟我学习这一年,有没有感受到数学的魅力?”
接着江老师用梦幻又有些狂热的表情,说了许多学数学的好处,他是真的很爱数学了。
岑淮安摇头:“我还没有确定,现在我对数学的兴趣是很大的。”
() 江老师这就已经很满意了,没有几个孩子能在高中生就定下未来的发展方向。
“现在喜欢就行。市数学竞赛你好好准备,说不定还能帮学校多拿个奖回来呢。”
岑淮安“嗯”了一声,和江老师告辞。
岑淮安一回班级,章麓就拿着一张假期的奥数卷子问岑淮安:“安安,这道题怎么做?我问了好几个人都不会。”
章麓问的都是刚刚被江老师叫去办公室的奥赛班成员,他们这道题同样没有解出来。
章麓一问,那些竖起耳朵听的同学走了过来。
岑淮安低头看一眼题,拿过来演草纸,一边演算着,一边给章麓讲解。
写出来答案后,岑淮安停笔看向章麓:“这是用高中数学知识的最优解,还有一个比较复杂的解法,会比现在的容易理解些。”
章麓摆手:“不用讲了,这个我已经听懂了。”
倒是有其他同学没听懂,请岑淮安讲一下那个容易理解的接法。
岑淮安没有拒绝,翻了一页演草纸,继续给其他同学讲。
*
西北部队。
蒋胜男带着岑父的警卫员收拾小楼里的东西。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家里的东西都是她亲手布置的,哪一样都不舍得扔。
岑父和她一起收拾,看她连床都想搬回京城,拉住了她的胳膊:“断舍离,断舍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到了京城什么没有,这些东西便宜卖给家属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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