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懂得爱,就不会这样说了。”琰魔王闻言几乎要失笑了,真是孩子话。
少年歪着头,想了片刻道:“我听说,爱是人间最玄之又玄的东西,这样东西佛界和魔界都没有,是吗?”
“嗯。”
“可是你作为魔王,却尝到了‘爱’,那么刚才我说的‘佛界和魔界都没有’这句话就不成立了。”
“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明的是,爱可能发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以及任何人身上,既然你觉得我们之间不会生出爱,那么不如来打个赌,如何?”少年忽然提议说。
“赌什么?”
“赌我会不会爱上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爱上我。”
“但我需要,而且这个赌的赌注你不想先听一听吗?”
“你说。”
“什么时候我真正爱上了你,但你依然没有爱上我,那么我就会离开你,如何?”
“就这样?”
“对,就这样。”少年说道:“我与你分属不同境界,虽然答应了意拂悲要照顾你,可是你若恢复到全盛时期,也就不需要我的照顾了,而勘破情劫这一项,当我爱上你你却还继续爱着意拂悲的话,也就意味着我永远都不可能帮得到你,那么我就认输,但倘若现在就让我放弃,这份因果我就无法跟意拂悲了结了。”
少年这样说乍听之下好像很有道理,但如果细想一下就会觉得荒谬,如果这一切都是基于想要帮助他勘破情劫为目的,那么少年没必要无缘无故把自己折腾进来。
“有这个必要吗?”
少年耸耸肩说:“或许你觉得没有必要,但在勘破情劫一事上我的确找不到其他帮助你的法门。”
“那我劝你最好另找别的事而不是在勘破情劫上下功夫。”
“很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和意拂悲之间的因果就只有你而已。”少年却道。
琰魔王顿时觉得这就像是一个难解的结,事实上他阻止不了少年,少年想做任何事,都是他的自由。
如今少年执意要了结与意拂悲之间的因果所以要帮助他摆脱情劫,可这分明是一件多余的事,于是琰魔王问:“那么在你的设想中,当你与我彼此相爱之后,我们又要如何从情劫中勘破?”
“情缘尽了就自然能勘破了,人间不是有一句老话叫‘痴男怨女’吗,等我们走到这一步,差不多也就达到目的了吧?”
少年的话天真又没心没肺,琰魔王听了只觉得着实有些啼笑皆非,如果“爱”就是奔着“分开”去的,那又何必要去爱?
“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直接从爱意拂悲这件事中解脱出来?比如换回你的原身?”
琰魔王沉默。
如果说他不想,那并不是真心的,毕竟意拂悲都已经不在了,他再是爱,也有必要从中得到解脱,可是如果说他想,他也说不出口,时间太短了,意拂悲才刚刚离开,他就想解脱吗?那么这份爱也太单薄太假了。
“这样吧,我纠正一下我们的赌约好了。”少年又说:“如果你在我爱上你之前就解脱了,那么我也就等于完成了跟意拂悲之间的承诺,所以我们的赌约就是,赌谁先成功,先成功的人可以对输的人提出任何要求,对方都不可以拒绝。”
“我现在就想拒绝。”琰魔王无奈道。
少年也不勉强,托着腮说:“没关系,过几天我再问你一次。”
琰魔王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没接茬,他只希望过几天少年就忘记了这个赌约,或者干脆放弃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了解到,有心和没有心,对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所做出的选择和说出口的话原来是完全不同的。
若换做从前,他根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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