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回到家,阮玉京跟宫明决提起下午见面的事,他也只挑能讲的部分讲,而不是和盘托出。宫明决明显心知肚明,可是没做多余的询问。
“他问我怎么找到穆锐的,问我是不是派人跟踪了他。”
“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承认了?”
阮玉京耸耸肩,抬手关掉花洒,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条毛巾,擦拭头发上和身上的水迹,一边继续对宫明决道:“他又问我闲下来是不是天天翻他的照片看,我还是承认,他就没话了。”
宫明决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刮胡刀送到水龙头底下冲洗,拿毛巾擦干净脸上和脖子上的泡沫,对着镜子检查脖子和脸,确认各个角度都刮干净,他把毛巾丢进收纳篓,“以后这样的要求你还是不要答应了,他们的工作,不应该把压力转到你身上来。”
阮玉京说:“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对了,回来的时候,我还碰见我妈了,一出来就碰见了,她好像也去那里探望人。”
宫明决已经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了,听见阮玉京的话,他停下来——阮玉京正坐在凳子上,很随意地擦着头发,眼神没有明确的焦点,好像在发呆,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他随口一提,并不包含什么言外之意,可是宫明决知道不是的,任何跟邢慕青有关的事情在他这儿,都不会是随随便便的话题,于是暂时放弃回房间的打算,问他:“她去探望谁的?黎彦?”
阮玉京说:“不清楚。”
“没问她?”
“没想起来问。”
“你们……”宫明决顿了顿,继续道:“你们说话了没?”
他担心阮玉京跟上回一样,远远地看了邢慕青一眼,就目送她离开了,或者更加糟糕,邢慕青也看见他了,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可是阮玉京没有主动开口,邢慕青也选择了忽略,于是两个人世界上本该最亲密的人,用各自的方式让他们的距离越走越远。
阮玉京的回答叫宫明决松了一口气,他道:“说了。我们一起回来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刚把她送到疗养院。她还约我们下周一起吃饭。”
“……我们?”
“嗯。”
“……”
宫明决有点意外,第一反应想问问是什么促使了邢慕青的转变——约他们吃饭,而且刻意说了要两个人一起,她发出的信号很明显是愿意接受阮玉京,也愿意接纳他们。
但他怀疑阮玉京也不知道。
他连邢慕青去看守所探望什么人都不知道,一路上可能光顾着震惊了,可能还有杂七杂八各类念头——想法太多,以至于他就算想问,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所以最后干脆一个也没问。
这时候他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于是放弃之前的好奇,改口问道:“你跟她说了下周二的手术没?你要是开口,她应该愿意过来陪你。”
阮玉京看向他,但是没开口说话,宫明决看不太懂他的眼神,问道:“没来得及说?”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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