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一想到虞浅那双眼睛就会心疼,疼得受不了。
颜航甩了甩头,揉了揉自己的胃,最近加班太久,时不时会隐隐的泛着疼。
淘宝定制的窗帘送到了,他趁着自己一个人在家,研究了一下,把卧室的窗帘自己装上了,颜色是虞浅挑的,深灰色,老男人说这个颜色特别有助于睡眠。
在简彧家的家具厂买回来的那张软包床也到了,工作日到的,颜航没有时间,就拜托钟大丽拿着家钥匙来他家看着工人安装,他回家一看,原本还显得空的卧室因为这张一米八的大床登场后,立马便显得满满当当。
他晃了晃床头,挺满意。
怎么晃都不响。
虞浅离开的时候没带走多少东西,也就是平时常穿的衣服裤子带走了几件,其余的衣服还是跟颜航的放一起,混在衣柜里,颜航收拾的时候把那些衣服一件件叠好,想了想,没有分开他和虞浅的衣服,还是放在一块儿,有时候早上出门上班,随手扯一件出来,不知道谁是谁的。 钟大丽的话将颜航带回那天和虞深见面的回忆中。
他不是那个记性极差的老男人,他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当时虞深是怎么样说笑着把手里的烟盒和咖啡交给他,是如何笑得老实憨厚,轻松自在的跟他说笑起虞浅小时候的趣事,又是怎么样眼中充满希冀,向他夸耀自己在养老院的工作有多么优秀。
颜航真的信了,深信不疑。
从他决定原谅虞深,放下仇恨,踏踏实实跟虞浅过日子那天开始,他一直相信老颜的牺牲能换给这个年轻人一次悔过的机会,让他能够重新站在阳光下,拥抱崭新的人生。
可惜,什么都没有改变,老颜的心软,他的心软,最后都被人弃之如履,当个屁似的抛到脑后,一片良苦用心被人踩在脚下,烂在泥里。
钟大丽看着他的神色,说道:“挺淡定的小子,我以为你会被这件事吓坏,毕竟你生活这么干净的人,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到这些脏东西。”
“我。”颜航回神,脸色还是不好,但也不至于到崩溃的地步,他叹了口气,“我好歹是警察的儿子,这点事不至于把我吓着,而且我凶险,虞浅只会比我更凶险,他才是那个需要天天面对虞深的人。”
钟大丽跟着他叹了一口气,台上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合唱已经接近尾声,马上就轮到小漂亮登场。
“阿浅这段时间不联系你,是怕再让你沾上危险。”钟大丽看着舞台,“毕竟虞深那畜生已经开始打你的主意,谁也不知道他还接触了什么人,万一贼心不死的,想再把脏东西带给你,就完蛋了,你们俩不联系也好,阿浅至少不用每天操心着你,能好好处理他哥的事儿。”钟大丽看他一眼,点头,咬了咬牙才说:“对,就最近的事情,虞深不愿意去戒毒所强制戒毒,嫌遭罪,阿浅只能带着他找个疗养院住着,他现在寸步不离守着他哥,就怕一个看不住人就跑了。”
颜航紧紧锁着眉头。
“阿浅不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没脸面对你和你爸,他觉得虞深出狱到现在,你没计较当年的事儿,帮他又是找工作,又是开优秀证明的,就希望他能向好,可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变,畜生...改造一次,放出来还是畜生。”钟大丽下意识在大腿上摸着,想掏烟,摸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穿着裙子,而且坐在这礼堂里面,抽烟也不合适。
“所以他瞒着我?”颜航喉结滚动,眉头皱起,有点压不住火气,“我真的不明白,这点事情有什么不可以跟我说的,他跟我是什么关系,犯得着在我面前装这份面子?”
“小子。”钟大丽拍拍他的肩膀,“你得理解一下阿浅,你们家和虞深之间的那堆事,你觉得没什么,放下了,可是对阿浅来说,那根本就是个过不去的坎儿,他一边欠你的,一边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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