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至于其他人,所有跟他家里有关的电话是一概不接,消息一概不看,家族群都退得干干净净的,颜航做完这一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会在一瞬间犹豫他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但是短暂犹豫过后,又觉得这样做好像也没错。
曾经是一家人的事儿,是非对错,谁又说得准。
在外地出差这一周,颜航住在公司安排的酒店里,按时吃饭,按时吃药,胃倒是不疼了,他逼迫自己不去想一切糟心事,专心工作,心情也好了一些,就是不多。
他本意是逃避自我,结果看在实习领导眼里,倒变成认真钻研,爱岗敬业,逮住他好一顿夸,搞得颜航有些哭笑不得。
八月中旬,在外面逃避一周,飞机再次落地回到台东,颜航终于在拼了命工作快两个月以后,得到一周的休整假期。
实习领导倒是也挺实在,提前找财务结了他这段时间的工资和差旅报销、补助,最后拿到手里,竟然足足有八千多。
颜航拿到钱的时候有点不敢相信,但转念一想,搭上半条命上的班,也值得这钱。
假期第一天,他约了钟大丽去家具厂。
“家里还差什么?”钟大丽问他。
“差得可多了,软装一个没搞,我一天到晚在家里住得跟个大毛坯似的。”颜航手插着兜,“趁着我现在兜里有点钱了,赶紧来看看增补点。”
“什么预算,想挑点什么?”钟大丽走在家具厂琳琅满目的商品之间,跟虞浅似的,四处摸摸看看。
“沙发,虞浅一直嚷嚷着要来着。”颜航带着她走到沙发区,“预算差不多是六千,咱们还有内部价,应该够了,完事看看还剩多少钱,再买别的。”
“这个。”钟大丽都没挑,抬手指着最深处一个摇粒绒外罩的云朵沙发,瞧着毛茸茸、软乎乎的。
“哎哟,你真了解他。”颜航乐了,“上回他就说过要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你一挑一个准。”
钟大丽嘚瑟地看他一眼:“我早说了,阿浅就是没娘,要是有娘我比他娘都了解他,你没发现吗,他特别喜欢这种毛茸茸可爱的东西。”
“怎么说?”颜航看着她。
“你想想他的那个骚粉色拖鞋吧。”钟大丽笑了笑。
“还真是。”颜航跟着乐了一会儿。
颜航在买东西这方面直男属性无疑,他基本不挑不犹豫,决定了就是付款,这沙发厂里面已经停产了,剩下最后这一个样品,内部价加上样品价叠在一起,居然最后四千块钱就搞定了,离颜航的预算还富裕了两千。
他和钟大丽看预算这么丰富,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乐,挑了个同色系的客厅地毯,又给老男人挑了一盏床头灯,拿了几副软装的挂画装点卧室和玄关,其实也就差不多了。
最后还剩下一千块钱,颜航抱着一定要把钱花完的心态,拉着钟大丽在卖场里面左右来回的转悠,想看看还能添置点什么。
“你这次出差回来以后,家里怎么说?”钟大丽问他。
“没怎么说。”颜航随手翻着价签,“他们既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的差,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的台东,我谁都没告诉。”
钟大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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