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者的身份继续陪在他身边”这个结论还没来得及由脑子传达到嘴,余迢就又说,“我讨厌不诚实的人。”
“不,真的和腺体没关系,我没有对你说谎。”路款冬急了下。
余迢没料到是自己算错了,脸色有转瞬即逝的心虚,随后又翻了下旁边的药箱,拿出一瓶止痛药:“吃完来干活,别偷懒。”
“还有,别再派人跟着我回家。”
“可是晚上很……”
“烦不烦。”
危险两个字没说出口,路款冬改口:“那以后下班我来送你回家吧。”
◇ 第77章 再见要释怀
77余迢自杀被抢救回来的那一天路款冬似乎短暂地体会到了走马灯,因为情绪受到波动导致昏厥,看见小时候的余迢和自己。
“你的眼睛很好看”是对自己说的,一直到余迢离开之后,路款冬还迟迟沉浸在这段虚浮里。
他有段时间在怀疑这个真实性,毕竟这算一个梦,直到后来让人去调查了孤儿院的事,这段过往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路款冬是彻底崩溃了。
原来,和余迢真的可以有好结局的。
相对论可不可以是对的,平行时空能不能是真的。能不能在其他某一条世界线里,路款冬和余迢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羡煞旁人的情侣呢,他痴心妄想着。
那时候他还是颓废的,这和之后在公司着重事业有所作为并不冲突。
他是人不是神,有情绪有懊悔,甚至也想过,就这么算了,都他妈有什么意思。
大概一周后,管家给他送来一封信,他说是在医院里余迢的病房里找到的,靠着床那边。
对于余迢的字迹路款冬也是陌生的,他感叹,对余迢真的……了解的少之又少,怎么会变成这样啊。都说活在回忆里的人最痛苦,路款冬却没有什么和余迢幸福过往来承载思念。
纸在灯光下显得很透,从背面也能看出内容,管家离得近,他这个人不爱戴眼镜,看东西总喜欢眯起来,这次也是一样。实在是好奇余迢到底给路款冬写了什么。
介于模糊和清楚的视野,管家努力提取到一点内容——“别再来找我”“我不”“讨厌”……
连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话,他在脑海中自我分析了一下,本来还抱着“只要少爷肯认错说不准还能和好”的心彻底死了。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路款冬在看到那封信后手抖得不成样子,纸页边角颤出虚影,另一只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透出来,曾经他觉得路款冬永远直挺的脊背也因为余迢弯了好几次。
信很简短、决绝。
「腺体很重要,我没有讨厌你到这种程度,自杀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这么看重自己把罪揽过去。
我会好好活着。
你说划伤腺体是你自己的决定,你让我无论什么都不要怪自己,好,我答应你了。
别再找我、老死不相往来这种话反而显得我很在意和你的这段感情,显得放不下,你知道这不可能。
和你说实话,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释怀了,然后和平地说句你好,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因为替身这件事和我道了歉。我也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就这样吧,路款冬。理论上我们应该两清品,可我们都是成年人,知道感情上目前清不了。所以释怀前,不要再见面了。」
没有署名,也没有这个必要。
每段内容都不算是承上起下,偶有划去的痕迹,看得出来余迢是临时起意,想到什么写什么,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路款冬哭了很久——怎么到最后这么体面,余迢说没有讨厌他到划伤腺体的程度,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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