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酩酊先是诧异了一下,继而涌上一种莫名其妙不太爽的感觉。
这算什么?自己纠结了半个多小时,始作俑者本人倒是不见了。
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然而阳台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宋酩酊一愣,走过去一看——
乔樾正拎着一个不知道多久之前就被他放在角落堆灰的洒水壶给阳台上行将枯萎的花花草草挨个浇水。
清晨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他整个人身上,从洒水壶中泼洒下来的细流仿佛不是水,而是碎成水珠的金子。
宋酩酊恍神了一瞬,才推开玻璃门:“你干嘛呢?”
“你怎么连绿萝都能养枯,仙人掌都能渴死?”乔樾无语地望着他,“我早上起来看到天气好,就帮你浇了下水,再顺便铲了铲土。”
尽管宋酩酊刚在半个小时前坚定地强筑心智,绝不再受美少年的外表诱惑!但是在冬日阳光下给植物浇水的乔樾实在是太赏心悦目,看久了仿佛他自己都受那一股绿意熏染,不由得略微动摇了一下刚刚才稳定住摇摇欲坠的心志。
他干巴巴地道:“你用不用这么贤惠啊?老年人都是这么佛着种花的。”
乔樾看着他,不认同地道:“既然带回家了,就要好好养。”
宋酩酊心里一动,瞬间抬起头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意有所指。
然而乔樾仍不过是一副淡定悠然继续浇花的样子,宋酩酊连忙跟心里的小人掐架道:放过我吧!该死的心理暗示!!还有完没完了!!!
因为刚刚考完大考,且乔樾进步明显,在这样的情况下,宋酩酊也就没在一大早就讨嫌地催人去学习。
其实他本来也不爱催,不过就是自发的干着急,跟当年带叶醒的时候差不多,只不过比那个时候还要上心。
今天晚上是平安夜,又是周六,街上一定人山人海,而且反正打定主意明天出去玩,乔樾和宋酩酊今天也就没出去凑热闹。
两个人默契地在家里吃了饭,依旧是乔樾掌厨,宋酩酊已经完全厚脸皮到只等饭菜上桌就可了,谢谢都不说了,反正乔樾也不爱听。
两个人安静地吃着一如既往可口的晚饭,宋酩酊正在神游,就听乔樾淡淡地问道:“我们要怎么过圣诞节?”
来了。宋酩酊默然想道。
他抬起头灿烂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明天你就知道了。”
乔樾像是被他格外开朗的笑容震慑到了,呆愣了一瞬,过了两秒才面无表情地道:“哦。”
宋酩酊在心下悄悄腹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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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日就是乔樾期待已久的日子,他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
本来和宋酩酊呆在一起的日常他都会心情不错,也无暇琢磨别的事情。但是在明知道明天大概率会有惊喜之后,也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
乔樾居然就这么恍恍惚惚地把一天过去了,当夜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有点亢奋,虽然不算失眠,但总觉得揣着情绪,一直睡得半梦半醒的。
然而严谨的生物钟还是很准时地唤醒了他,因为半宿几近失眠,乔樾疲惫地睁开眼睛,眼眶里带着一点红血丝。
他一晚都睡得不是很实,清晨刚醒的时候还有点低气压。
然而,这股晨间莫名的焦躁在他起身坐起来,恰好撞见宋酩酊穿着围裙、端着早餐盘蹑手蹑脚地踏进他房间的一幕时,只变成了悚然的惊涛骇浪。
他怔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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