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跟郁南保证,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不会带人回家过夜。
郁南本着帮助国家照顾好人才的赤诚之心收了楚究,为国家做点贡献,没想到,占便宜的是自己。
这位楚老师不仅知书达理,还温柔贤惠,仿佛一位田螺先生。
他也不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仅家务收拾得干干净净,做饭还十分好吃。
郁南一向重口,不爱吃清淡,没想到竟吃得下楚究做的饭。
郁南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楚老师,你做饭真好吃。”
楚究笑答:“你本来就很喜欢吃我做的饭。”
郁南怔了下,“我之前吃过你做的饭?”
楚究沉默了下,不动声色圆过去,“这段时间你不是都在吃。”
郁南觉得没毛病,但潜意识里又觉得楚究不是这个意思。
但想不明白的事他一向不愿想太多,世界未解之谜太多了,多一个并不多。
大学老师的时间确实比较规律,郁南醒来有早饭,中午还有便当,下班有晚饭,甚至值了夜班回来都能吃个饱饭喝个安神养肝汤之后才睡觉。
由于工作原因,郁南吃饭一向不怎么规律,楚究入住一个月,他竟三餐规律,睡眠也好了许多。
郁南仿佛请了个免费的住家保姆。
就楚究着服务质量,月薪得一万五以上吧,伙食费他还包圆了,所以郁南觉得他那点房租算不上什么。
郁南有点不好意思,“楚老师,你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去医院吃就行。”
楚究:“没事,我也要吃,我多做一份没关系。”
郁南随他去,“但是,楚老师,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好。”
楚究正在往洗衣机里扔衣服,闻言回过头问他:“正好一起洗,还是你介意一起洗?”
郁南连忙摇头,“没有,我不介意,我的意思是太麻烦你了。”
楚究:“那顺便的事,你不要在意,算起来是我先麻烦你,是你先救了我,再好心收留我在先。”
高级知识分子就是高级知识分子,知恩图报,待人接物让人很舒服。
楚究这么勤快,倒是让郁南养成了内裤袜子一换下来就自己手洗的好习惯。
郁南去上班,护士长看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大概是觉得他还可以为产科奉献五十年,特别表扬他改掉了熬夜的习惯。
“以后大家都少吃点外卖,要不去食堂吃,要不自己做便当。”
郁南的便当一向被同事围观,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几乎每天都不重样,无论是颜值还是味道,都无可挑剔。
同事很羡慕郁南:“我妈在我高考那几个月都没那么用心。”
“我妈要是这么用心,我高考肯定上清北,怎么可能学护理当护士呢。”
郁南的同事都是女孩子,她们叽叽喳喳,他也插不上话,慢条斯理吃自己的便当。
同事都知道郁南是孤儿,没有家人,但有很多追求者。
“小郁,你这个追求者很用心啊。”
楚究确实还挺用心的,每天早上很早起来准备早饭和便当,甚至有时候连牙膏都帮他挤好了,说不用麻烦,他总会说是顺手的事。
楚老师居然是个居家好男人,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他就有福了。
郁南笑道:“合租室友,免房租饭搭子,钢铁大直男。”
“你怎么知道他是直男?”
“他们有雷达,准得很。”
郁南心道没错。
转眼就月底了,楚究把银行卡交给了郁南,还帮他剥好了满满一盘砂糖橘。
郁南拿着一个砂糖橘放嘴里,一咬,口腔里全是汁水,甘甜无比。
郁南边吃看着这银行卡有点纳闷,“楚老师,怎么了?”
楚究:“房租。”
郁南哪还好意思收人房租,“不用了,你吃饭做家务,抵了房租,再说交房租哪有直接上交交银行卡的?不要了。”
楚究:“那什么情况才上交银行卡?”
郁南脱口而出:“一般是两口子,老公给老婆上交银行卡才是。”
楚究还举着银行卡:“那你就拿着吧。”
郁南觉得有点窘,他都这么说了,楚究干嘛还坚持给他银行卡呢,“我们又不是两口子。”
楚究举着银行卡的手没收回来,抬了下眉似笑非笑看着郁南。
说完郁南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高级知识分子在给他下套呢。
郁南有点僵硬地清了清嗓子,“不用客气了楚老师,这个月你做家务做饭也挺辛苦的,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生活费也不少,我这房子没贷款了,不用房租,你如果住得习惯就继续住下去,没关系。”
楚究:“我可以继续住下去?”
“当然可以。”郁南说着,给楚究转了一千块钱,“买菜钱。”
楚究收了,很开心继续住下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重复着,日子平淡而踏实,两人互不干涉,却有着十足的默契。
郁南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悉心照顾了三个月。
到了单位例行体检,郁南看了眼他的肝功能和血红蛋白,恢复得很不错,成了整个科室身体指标最好的崽。
其次是护士长。
同事问郁南:“护士长有爱情的滋润,你是被什么滋润养得这么好啊。”
郁南:“努力工作,买个房子,找个会做饭的合租对象,免他房租,他给做饭。”
郁南的同事觉得这个方法是真的不错。
同事:“但万一他找到房子搬走怎么办?由由奢入俭难。”
这倒给郁南提了个醒。
楚究的聘书是三年,三年之后他估计要回到自己的国家,三年后,他还能找到和楚究一样的合租客吗?
郁南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三年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楚究什么都好,就是有个习惯让郁南有点吃不消。
一开始一切都正常,但随着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楚究洗完澡之后喜欢光着膀子洗衣服晒衣服。
不得不说楚老师的身材就是棒,肌肉线条流畅,八块腹肌人鱼线翘臀样样都有,非常完美的比例。
楚究怎么的看着也是个保守禁欲派,怎么会这么奔放呢。
楚究还爱健身,郁南让他住一间朝阳的房间,楚究还搬来些健身器材放在阳台上,没事就铺个瑜伽垫光个膀子在做运动。
发出的声音还很暧昧。
当然,楚究是个大直男,这些都很正常,是自己腐眼看人基。
但成年男人就那点贪财好色的特性,有这么快精致的肉在前面晃来晃去,难免会多想。
郁南提醒他:“楚老师,你刚恢复,不宜做剧烈运动。”
楚究不听劝:“谢谢,我有分寸。”
郁南因为性向问题,老是这么盯着楚究看,他总觉得冒犯。
可他又不好意思和楚究说让楚究穿好衣服,毕竟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再说楚究是个直男,这就正常不过了。
但他总归不能随意跟楚究透露自己的性向,万一楚究介意呢。
有这么好的一个舍友可不多得。
郁南想了个办法,他总是把家里的空调打到好低,冷风呼呼吹,等楚究洗完澡出来之后,郁南先声夺人,“楚老师,我开了冷气,你穿上衣服,别受凉了。”
楚究抬了抬眉,郁南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身体。
他若无其事走到郁南面前擦头发,“没关系,我不冷。”
郁南:“……”
楚究不仅不穿衣服,还有更过分的操作,还凑过来让他帮看一下后面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怎么有点刺痛感。
罢了,可能他在国外长大,比较开放吧。
郁南努力把他想成一个病人,再完美的身材也只是凡胎。
郁南看了眼他光洁的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什么啊。”
楚究:“不是吧,肩胛骨那一块好痛。”
郁南又凑近了些,“没有什么东西啊。”
楚究伸手够,又够不到,嘴上又喋喋不休,“就那个地方,好疼,没有吗?你帮我摁一下肩胛骨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硬块之类的。”
郁南别无他法,只好伸出手指摁了摁楚究的肩胛骨内侧,不料楚究倒吸了一口气,闷闷地哼了声。
郁南被他这声哼搞得有点麻,“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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