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平平和安安百天了。
两个孩子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变得白白胖胖的,四肢像藕节般饱满,二月龄体检的时候,他们的发育都快达到了生长曲线的上限,周玉荷很高兴,给两个育儿嫂包了个大红包。
郁南觉得楚究真有先见之明,给他买了个电话手表,在家带孩子时,郁南带着电话手表还相当方便,不用掏来掏去,也不耽误打电话发信息。
自从郁南带着电话手表带孩子之后,楚究就只能给他的电话手表打电话了,打电话还能接到,但发短信郁南几乎不回复,看了下,后来才发现,郁南是回复到他的电话手表上了。
于是,楚董事长也带着电话手表上班,同事都怀疑,莫非董事长那两个孩子是神童,二个多月大就开始会用电话手表了。
周玉荷看郁南整天带着个电话手表,说什么都看不过去,暗暗埋汰自己的儿子,怎么好意思送人家电话手表。
郁南这孩子也傻,楚究送的就一直带着,周玉荷思来想去,就给郁南买了个和楚究同款的百达翡丽。
郁南问:“妈,突然给我买表做什么?”
周玉荷:“你带着个电话手表也不是那么回事。”
郁南:“我觉得电话手表挺方便的,能当手机用,能看孩子也不用错过信息。”
周玉荷了然:“原来是这个意思,我都买了,你就收下吧,和楚究戴的那款是同款,是限量收藏款,都停产了,我费了好大功夫才买到的。”
周玉荷跟郁南说了楚究带这款手表的来历,当时他楚究国外背着他念数学系,他的学校叫他留下来任教,并且一起做研究,还开出了丰厚年薪,但她身体不好,撑不了这么大一个企业,需要楚究回来。
楚究和学校签订了协议,永不得进行数学相关的教学和研究工作,学校才让楚究回国。
回国前一天,他最尊敬的教授送给他这款表,希望他能留下来,他收下了,但用他所有的奖学金和研究成果所得的奖金捐给了学校数学系之后就回了国。
周玉荷:“楚究这辈子都在为楚家做牺牲,数学是楚究这辈子的遗憾,他腕上那块表算是和他热爱的事业告别,我能想象,他和学校签协议那天有多难过。他跟我说过,他的人生,必须有一件事以他的感受为先,你出现在他身边,让他的人生圆满了些,我把这个送给你,感谢你选择了他。”
郁南欣然接受了,“谢谢妈,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无论是手表,还是楚究。”
周玉荷忍着酸涩,朝他点了点头。
康复师来了,郁南要做训练,周玉荷下楼带孩子。
育儿嫂图喜庆,给平平和安安穿了红色小肚兜,如果在眉心点个红点,就像年画上送吉祥的宝宝。
周玉荷也觉得喜庆,想给两人娃拍一张照片当手机壁纸,逗了半天,安安早就咯咯笑了几轮,可平平还是一脸淡定。
平平不怎么爱笑,眼睛形状要长一些,眼神总是淡淡的
,像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而安安一双杏眼像极了郁南,趴在床上抬起头冲人笑时,眼睛又亮又弯。
两人一同框,照片一拍出来,无论是谁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安安。
周玉荷:“乖孙平平安安,笑一笑。”
安安:“咯咯咯咯。”
平平:“……”
周玉荷别无他法,只好求助郁南,“郁南,下来,帮妈妈一个忙。”
郁南在康复师指导下刚做完产康训练,闻言,衣服都还没换,满头大汗跑过来。
俩孩子看到郁南,安安兴奋得笑声的频率提高一倍,而一直淡定从容的平平也终于笑了。
周玉荷看着平平,又无奈又好笑,真是跟自己那个便宜儿子一样,一看到郁南就眉开眼笑。
郁南:“妈,怎么了?”
周玉荷:“帮妈拍张照片,平平老是不笑。”
郁南拿起手机翻回去看,安安笑得很甜,而平平却像P上去的一样生硬。
看来有的酷哥不是装的,而是天生的。
郁南对俩娃说:“平平安安,看爹地。”
平平和安安笑得比年画上的福娃娃还甜。
郁南连续拍了几张递给周玉荷,“妈你看看行不行。”
周玉荷很满意。
周玉荷请了摄影师来家里拍照,想洗一张大幅照片挂在丹枫宫的墙上。
育儿嫂给两个小宝宝换上漂亮的衣服,郁南也穿上西装,全家人都收拾好了,就等楚究下班。
周玉荷坐在中间,楚究和郁南各抱一个站在身后,画面定格,在楚遇贤去世后,丹枫宫又终于有了全家福。
晚饭后一个小时,是四人小家的亲子时间。楚究在郁南的劝说下,卸下压力和包袱和小孩相处,倒也真的找到了和孩子相处的乐趣。
楚究想平等地亲近他俩,但平平并不买账,只要郁南在,平平是不可能从郁南的身上下来的。
楚究朝平平张开双臂:“平平,爸爸抱。”
楚究的手刚碰到平平,平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郁南一接过,平平立刻就停止了哭声。
来回几次都是一个样,跟身上装了个开关一般。
而安安趴在地上撑起脖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哥哥表演。
楚究一脸无奈憋屈,郁南觉得楚究此时能控制住脾气,可以列入父爱伟大行列中。
郁南:“算了,你尽力了。”
郁南不是很感想,平平长大一些之后,会和楚究发生什么样惊天动地的摩擦。
郁南给楚究打预防针:“以后无论平平做什么,你都要记得,你是他亲爸爸。”
楚究:“要不是他亲爸,我早就……”
安安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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