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扬把电话递给了楚究,“保安队长,说有人潜入你的办公室偷材料,连我都不信,得您亲自确认。”
楚究接过电话,嗯嗯两声之后:“对,他是我的人,是我让他去拿文件。”
楚究说完挂了电话,把电话递给了李信扬。
李信扬忍不住问:“郁南是你的人?”
楚究:“保安队长这么问。”
李信扬察觉到自己由于太过震惊问得有点多,便解释:“我的意思是……”
楚究:“行了,进去领人出来。”
李信扬到保安办公室的时候,郁南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正和保安队长吹牛。
热茶是保安队长接了楚究的电话之后给倒的,请人喝茶顺便赔礼道歉:“工作职责所在,请您见谅。”
郁南:“可以理解,敬业是好事。”
保安队长:“那必须敬业啊,我们楚氏的保安,工资比别的公司保安高一千多,不敬业对不起老板。”
郁南:“那是得好好工作。”
“像你这样,是老总的人……”
郁南敏感的神经顿时被提溜起来了,“我不是老总的人。”
保安队长:“你别谦虚了,刚才老总在电话里都说,你是他的人。”
郁南:“他真这么说?”
保安队长一看小年轻这么激动,一定是高兴坏了,就出言相劝:“要稳重,年轻人,老总说你是他的人,说明是心腹,看得上你,信任你,高兴归高兴,但更要低调。”
郁南:“我高兴?”
正在郁南不知道高兴从何处来时,李信扬吊着一张脸出现了。
保安队长连忙迎上去,“不好意思,李助理,职责所在,让您跑一趟。”
李信扬朝他点头笑笑:“您辛苦了。”
李信扬说完,朝着还跟个大爷一样坐在转椅上的郁南看了眼,“董事长还在等。”
郁南耸了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下班之后有人私闯董事长办公室翻箱倒柜找文件,真的很可疑。”
李信扬没理他,跟保安队长点了下头就走出了办公室。
从保安室出来,郁南步伐悠闲地跟在李信扬的身后,这么一折腾,大半个小时就过去了,郁南刚上车,安全带还没扣,李信扬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今晚楚家有家宴,楚究回得晚了,他肯定少不了被周玉荷一通数落。
李信扬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楚究是为了逃避这次家宴才故意绕这么大一兜。
但为什么不直接在公司加班呢。
一定是为了搪塞周玉荷,要是知道楚究是为了送郁南回家才迟到家宴,那么周玉荷一定不会怪罪。
李信扬说服了自己,给楚究今晚的怪异行为作出了合理的解释。
郁南扣好了安全带,端着一张迎宾的笑脸把文件袋递给在后座面无表情的楚究。
“董事长,您要的文件。”
楚究接过,垂着眼眸看信封,淡然开口:“小郁。”
郁南从后脑勺飘出一个“嗯”字。
楚究没下文了,慢条斯理拆开信封,把他写的辞职信拿出来抖开开始看。
郁南是个干一行爱一行的五号青年,辞职这种事郁南没什么经验,辞职报告是网上出来的。
条理不够清晰但语气特别通顺。
楚究:“小郁。”
郁南:“董事长您看完了?有何意见?没什么意见就签字吧。”
楚究:“微信消息发过去,为什么有的前面没有红色感叹号,有的有?”
郁南:“?”好歹问点和辞职报告相关的内容?
李信扬:“?”所以刚才楚究靠在后座全神贯注玩手机,是在琢磨这玩意?
李信扬一时嘴快:“有红色感叹号是被对方拉黑了吧。”
郁南当然知道楚究在暗地里埋汰他,笑着说:“如果出现红色感叹号,消息下面会有一小行字提醒,董事长您要仔细看。”
楚究沉稳回答:“好。”
楚大董事长那语气,似真的不知道虚心求教,而不是埋汰人。
郁南堵着一口气,楚究又开口了,“小郁。”
郁南拖腔带调:“嗯。”
“刚才怎么去那么久?”
郁南想到自己刻意拖时间去保安办公室的事,耸了耸肩,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特无辜道:“这事儿真不能怪我,只能说公司全体员工真的太太太爱岗敬业了。”
楚究看穿他的小心思,但没拆穿:“是么。”
“那当然,还好我面慈心善,一表人才,不然就被保安队长给电晕了。”
李信扬刚要对他的胡说八道嗤之以鼻,楚究却好脾气地回应:“是么。”
郁南撩起眼皮小翻了个白眼,语气稍稍上扬,不难察觉其中的挑衅:“再说了,男人嘛,快不了。”
正在开车的李信扬不知道郁南怎么突然也开起了车。
而且当着楚究的面。
李信扬陪着楚究应酬,各种各样的场面见过不少,也有爱讲荤话打擦边的,楚究一向不回避也不参与,但对这样的人会嫌弃几分。
他说过只有才疏学浅的人才会利用这种庸俗的方式哗众取宠。
郁南真会在人的雷点上蹦迪。
没料到楚究慢条斯理道:“电晕?你怎么这么容易晕。”
李信扬:“?”怪怪的反正。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安静到了诡异的地步,活跃气氛的重担转到了李信扬的头上。
李信扬站队清晰,必须要替老板说话:“公司保卫处的电棍功率不大,不至于电晕,最多酥酥麻麻浑身无力。”
郁南笑了下,“实在不行,装晕呗。”
李信扬嗤了声:“你装一个试试?”
还没等郁南说话,楚究踢了下驾驶座:“你话怎么这么多。”
李信扬:“?”替他说话还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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