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荣七常想,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那样做吗?
她那么小,还没有成年。
他忘不了那摇晃的床笫,她惨白的脸,流泪的大眼睛,呆呆地乞求,那一声声无辜的“江叔叔”,惹得他更是发了狠要她。
他是江荣七,澳门的王,一路过来浴血厮杀,没什么不敢的,没什么后悔的。
只是那朵嫩嫩的娇花,没机会长大,就在他手心碾碎。
留下的余香,淡淡随风,是他抓不住的隐隐惆怅。
明明,还可以更好地开始吧。
……
“七爷,阿离小姐说不舒服,今次不能陪您……”刘妈恭恭敬敬朝车里深鞠躬,说话的时候不敢抬头。
尊贵的宾利后座气压很低,深邃高大的身影微微动了下,一股阴沉之气震慑四方。
江荣七掐灭烟头,眉心微蹙,那高挺的眉骨有一道斜疤,一看就不是正道之徒。
“阿海,叫楚医生来。”
江荣七迈开长腿下车,西裤笔挺气场凛冽,走进院子,阿海紧随其后,举着大哥大喊话。
“楚医生,大佬叫你来濠江别院啦。呸呸,大佬无中枪,你莫乌鸦嘴,是小阿嫂啦。”
江荣七上楼,拧开卧室门进去,刘妈想跟着,被阿海拉住往外走。
“莫管闲事啊。大佬这样的男人,你都知,认准了的人,不会放手,小阿嫂早日顺了大佬,早日轻松。”
……
卧室内。
江荣七擦了头发,毛巾扔一边,精壮的腰裹着浴巾走来。
刚洗完澡的男人,麦色胸肌紧实强悍,人鱼线深刻明显,长腿笔直遒劲肌肉迸发。
许阿离瘦瘦小小的身子和他一比,实在轻薄。
他是坚毅的山,高高在上;她是一节麦秸,风吹即散。
他要对她怎样,她无还手之力。
许阿离从7岁起,就跟着江荣七了。
阿离是妓院长大的孩子,母亲产后染毒死亡,老鸨养着她,打算把她培养成雏妓。
她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江荣七。
她懵懵懂懂,却也听身边姐姐们讲过初次的痛,心惊胆战跟着老鸨见人。
那天,她只记得,他威严的身躯在包厢最里,像一座山,离她远远的,威严只可远观。
老鸨教她喊“七爷”。
她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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