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拿着火把的官兵,马上就围了堂屋这处,火光弥漫,方才还安静的院子,一下子便有些吵了。
黄渠来杨家拿人,没有想到萧吟竟然也在,一瞬间的错愕过后,很快就掩藏了眼底的情绪,开门?见山对?杨风生道:“有人检举杨首辅贪污行贿,滥用职权,还请你?们能跟我走一趟。”
杨水起马上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好,好得很。杨奕出事的消息才没传回来多久,这些人一个两个便都已经?等不?及了。
做牛做马这么些年,还是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北疆那边好了,便要这样快就去卸磨杀驴,斩草除根了。
悲愤兜头而下,杨奕之死本就让杨水起痛不?欲生,现下又听?到了这样的话,便是忍耐都要忍耐不?了,看向黄渠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恨意?。
京城到北疆的消息快马加鞭也要三四?日的时间,他?们的消息传回来,怎么也要三日。
可?前几?日各部衙门?都已经?开始放了年假,更论今日除夕,他?刑部侍郎不?过年?
即便是要定罪拿人,审案查案又不?要时间?
分明是早就已经?筹谋预备,只待消息一来,就马上出门?拿人。
便是这么一会子的功夫也等不?住。
是多恨他?们,多想要他?们死啊。
杨风生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掉,刑部抓人,天?经?地义,他?只道:“此?事只同我一人相关,和他?们没干系,我去就行。”
再挣扎又有什么用,挣扎了这么些时日,终究是笑话。
还不?等到黄渠置否,杨水起起身,擦了把眼泪,对?着他?道:“今日不?是除夕夜?”
黄渠不?明所以,看向了说话的杨水起。
她眼中有血丝,一看就知晓方才哭过,黄渠猜她应当?是知晓了杨奕身死的消息才哭,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方才还在哭,现在竟还能有气魄来质问他??
但不?过是个小姑娘,穿着一件粉衣裳,他?说几?句重?话恐怕就受不?了。
黄渠板起了脸来,沉声道:“是除夕夜又如何?除夕夜不?能拿人吗?本官为官至今还不?曾
听?过这样的道理。你?应该去想,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叫人在过年的日子,也要检举。”
反倒来说是他?们的错了?
杨水起没有被他?刻意?板起来的脸吓到,甚至还觉着有些好笑,她道:“我们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是说,是你?们太过分了吗。”
这样迫不?及待,甚至连除夕都不?叫他?们好过。
杨奕的死,和他?们每一个人脱不?开干系。
她要恨死他?们了。
这个京城,就是个吃人魔窟,谁都想要他?的命!
杨水起又接连问道:“既只说是检举,可?曾定了罪?都察院那边都尚不?曾经?有动静,人家都在过年,为何刑部就已经?来拿人了?”
官员徇法,多是先检举到都察院,都察院定了罪责,再交由?刑部审查,他?们直接越过了都察院就来了?合乎理法吗。
黄渠没有想到,杨风生倒还算好,没有同他?起了争执,反倒是杨水起,这样咄咄逼人。
看来传言说这杨水起不?好相与?,果真不?是假话。
都察院……都察院的都御史同萧正交好,他?们不?好入手。
却在黄渠走神之际,杨水起又继续诘问,“大人既掌管刑名,不?会不?知道这些吧。不?将罪责上承至都察院,反倒是先往刑部送,是谁如此?居心叵测?是谁这样狼心狗肺!我爹在北疆方打完胜仗,尸骨未寒,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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