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戳我干什么?”
杜衡道:“怎么了?不行啊。你我现下怎么也算是同窗,怎么找你说句话还不成了?”
杨水起扭着头瞪他,“你这人不讲道理的,我没不同你说话,我只是问你要做什么?”
杜衡倾身,低声问道:“你这些天可跟着萧吟学到了些什么?”
杨水起不着痕迹地后撤了一些,“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罢了,这么敏感做些什么。”
杨水起自不相信他的鬼话,但又实在不知道他为何要问这个,思来想去,她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是不是也想找他教你?!我告诉你,你不要想,我先来的。”
杜衡叫她这话给气笑了,道:“你有什么毛病?我找他教我做甚。我用得着别人教吗,这样的测验,小爷我躺着也能过,倒是你,成日里头疑神疑鬼,生怕谁要抢了你的萧二哥哥,当谁都把他当成宝贝呢。”
杨水起生怕坐在旁边的萧吟会听到,就差直接捂了他的嘴巴。
然而萧吟习武,耳力非常,两人的对话早就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可即便是听到别人议论他,他的脸色依旧没有松动,只是神色自若做着自己的事情。
杨水起悄悄去看,见他没什么情绪,便也以为他没听到。
既他没有听到,那便没事了。
杨水起没好气地道 :“杜衡,你闲得很吗。我就是把他当宝贝又怎么了,怎么,我爹都不管我,你还管我不成。”
闲得没事干了不成?
说罢,她便回过了头去,没再理会这人。
杜衡吃了瘪,也只努了努嘴,终是没再纠缠着她,他坐回了位子,稍稍抬头就能看到萧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萧吟看着倒没方才那样戾气重了。
他靠在了后面的桌子上,肩膀却猝不及防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去看,骂了一声,“有毛病?”
他的后头坐着的便是萧家二房的公子萧极,正是他的姐姐嫁进了荣国公府里头。
他道:“喂,杜衡,你管她做些什么?她这人看着好欺负,实际
上比谁都吃不了亏的。”
这人显然是叫杨水起第一日的举动吓到,如今还“心有余悸”,又想到两家终归是有姻亲裙带关系,怕他不知还特意提醒他一回。
谁料杜衡却说,“吃不了亏吗?这不挺好的。”
萧吟听到这话,竟扭头看了杜衡与杨水起一眼,只不过那两人,一个顾着跟后头的人说话,一个还趴在桌子上头伤心,谁都不曾注意到他的举动。
今日散学之后,萧吟头也不回地便往外走了,杨水起不死心地跟在了他的身后,途中,难免叫其他人看见了指指点点。
“瞧瞧,又跟着二公子呢,没瞧见人现下都不愿意搭理她吗?”
“罢了,她厚脸皮,又非是一朝一夕的,生性如此放荡,得亏她爹争气,否则,迟早叫人拉去沉了塘。”
“快别叫说了,若叫她听见了,又一阵好闹……”
杨水起没管周遭人向她丢来的各色各样的眼神,只是垂头跟在萧吟身后。
周围的人渐渐少了下去,萧吟迈上了一道回廊,廊庑之下,他终于忍无可忍止了步。
“还要跟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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