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起生怕萧吟反悔,眼神左飘右闪,就是不回答萧吟的话,自顾自说完了这些,就拔腿跑了,只给萧吟留下了一个背影。
这一番举动下来,不只是萧吟看愣了,就连江北也嘟囔道:“哪有杨小姐这样的人啊,这事同公子有什么干系,怎又是叫她寻到了机会?”
萧吟也知道自己是着了杨水起的道,但他为何会叫她蒙蔽?就因为方才以为她要哭了,所以真的生了几分不忍吗?
不,不对。
是因为这事情本来就是他们做的不对,没有答应了别人却出尔反尔的道理,他只是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对,没错,就是这样。
然而内心之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甚。
他不想要再想下去了,抬步想要离开此处之时,却被人唤住。
“二公子,大爷寻你。”
*
待萧吟到了萧正书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春天的夜晚,空气也十分怡人,星星挂在云霄,散发着淡淡的异彩。
萧吟扣了扣门,听到里面的人沉声道:“进来。”
门半阖着,萧吟直接推门而入。
“父亲唤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往后不要理会
杨水起这人,今日齐先生说测验,是我拜托他的,杨水起不能留在萧家。”
果然是他。
“当初分明是父亲自己应下的事情,现如今却又在背后使这样的手段……”他顿了顿,忽地抬眸看向了萧正,从口中缓缓吐出,“不合适吧。”
萧正知道萧吟的性子,他认为自己对萧吟再了解不过,知道他又是在恼自己在背地里头使这样的下作手段,他道:“不合适?不合适又能如何!你还想要同杨家的人说什么合不合适,他们杨家的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今日才第一日,她一来就同两位小姐生了龃龉,把人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哭了,她在萧家,只会给我们添堵。”
这人,碰也碰不得。那一回本就叫他们杨家的人吃了闷亏,若是杨水起再在萧家出了什么事情,杨家的那两个坏胚岂能善了?
他想起杨奕这人就气不平,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迷魂汤,迷得皇上非他不可了就!
他还在气头上,却听萧吟固执道:“父亲既然不愿意,那么为什么那日要答应?萧家做了错事,该赔的礼不曾赔,不愿同杨家人赔礼道歉便是罢了,可只这一个要求,却还要使尽手段,……”
“萧吟!放肆!”
萧吟的话字字珠玑,将萧正说得虚伪至极,只听一声怒斥,将他后头的话尽数堵住。
萧吟忽然觉得,杨水起也没那么碍眼,至少,她也不曾这般虚伪,一双眼睛睁在那处,就将心思都明明白白摆在了明面上。
萧正似是气狠了,指着萧吟骂道:“你便是这样同父亲说话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面了是不是!你难不成真是被杨水起缠昏了头?叫她迷了眼!现下这个法子,已经是万全之策,你何须如此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只四个字便将错全都推到了萧吟身上,似是他在袒护杨水起一般。
萧正见到萧吟不肯吭声,继续换了法子,温声劝道:“则玉,父亲话是重了些,但你知道,父亲是为了你好。杨水起,无知小儿,万不可与之亲!”
“何叫无知?”
屋内,烛火将白衣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淡漠。
“ 萧吟,够了,出去吧,该怎么做,你知道的,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待到秋闱过后,也该去相看人家了。”
“总之,不要再同杨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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