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别扭地走到了森海世界。这是整个欢乐谷惊险度最低的地方,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小孩。考虑到未成年的心理健康,安之和裴雪分开了一点,由他拿着手机,替她和一只毛发微卷的白狗拍照。
“它好乖,”安之揉着白毛大狗的脸,看着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开心道,“还会舔我的手……好痒!”
裴雪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发现那狗已经得寸进尺地仰躺下来,让安之去摸它的肚皮:“是挺乖的。”
狗很敏感,耸了耸鼻翼,转头对上了裴雪并不友好的眼神。它和他僵持了一阵,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安之接过他递来的湿巾,边擦手边疑惑:“它怎么说跑就跑?”
“饿了吧,”裴雪淡淡道,“它这个体型,看起来很容易饿。”
安之也有点饿了。今天人多,他们光是进园就排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已将近下午两点。她拿出被挤扁的三明治,挑了一个卖相还过得去的递给裴雪,又提前替他撕开了包装。那是便利店里六块一个的普通款,没什么馅,但裴雪吃得很香甜。
细碎的面包屑被安之用来喂鱼。黑不溜秋的小鱼苗一拥而上,吃光了面包还不肯走,鱼挤鱼地抢着咬安之的指尖。她觉得好玩,逗完一只又去逗另一只,裴雪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很快就看不下去了。
咬得真起劲啊。
不是他敏感多心,而是这些活物确实不怀好意,很让人瞧不起。他又递去一包湿巾,这次是带酒精的。
“安安,”他拉着安之离开了那群又笨又馋的鱼,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梯,“我们去一楼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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