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他有过绝望,刚才在表演时,第一次试戏就代入了自身的经历情绪,但是被导演直接否决了,说他这是情人分别。
陶承颜被这话搅乱了节奏,甚至不知道后续的情绪该怎样去衔接。
对于表演,他有自身的局限性,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代入情绪,用切身的感受去试探表演。
用“演”字来形容他,其实不太准确,他的行为更像是复现。
无疑,这是一种很伤情绪的表演方法,而且一旦情绪与场景共通不了,他就成了一个模仿的空壳子,就如之前失败的那几条一样。
当年,岑连走的时候,樟树还没有荫蔽大道的能力。
陶承颜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紧张的情绪推演空档,又想起了岑连。
陶承颜想到了一种可能,虽然依旧是情绪代入,但是他好像找到了模仿的关窍。
没到五分钟,陶承颜就和导演说可以了。
只有一条的机会,在开录之前,陶承颜深呼一口气,比了一个ok的姿势。
这一条情绪比之前真切许多,隔着表演场地,江雨生在棚下给陶承颜点赞。
陶承颜走到棚下,看了一遍回放,稍微松了一口气:“谢谢导演的指导。”
江雨生是很看好这样虚心听学的后辈,不仗着流量摆架子。若是其他流量,来了几条还不肯过,直接就罢演了。
“承颜,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但是我卖个老,”江雨生与陶承颜一起录制了一周,对方什么脾性也摸得差不多了,就想多说几句,“你这种表演方式真的很伤身,情绪会透支你,可以找一个老师辅导一下,当然这是为了在演员的路上越走越宽,只靠情绪走不长远。”
能上献礼电影的导演,多属于在圈里有地位,孤傲,不乐意给流量面子。
拼盘电影,就是他的一个任务,任务完成了也就结了,他在一堆导演里不一定能搏出一个好名声,如果主演愿意配合他就多给点指导,不配合,那就是一个马马虎虎的任务完成。
江雨生对流量不屑,但是陶承颜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刻板印象改观,也许真的能从流量里闯出一个异类。
下午没有陶承颜的戏份,所以下戏之后,他就回到车里找唐姐商量,是否可以找一个能跟组的表演老师。
唐姐觉得可行,正要给上面打电话申请,陈悠悠拦住了。
“老板,水星卫视的水星节,已经向工作室发出了邀请,大概三首曲目,还有中间串场,而且只有一周的时间,下戏的空档都得用于曲目练习,”陈悠悠拿出平板,把日程规划递给陶承颜,“下周周末,还得提前一天去彩排,我们卡时间差,周五下午就得赶到岑东,周六晚活动结束,就立马飞回来接着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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