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裂,必定会联想到千年前的我。”
隋辨和董鹿先是连连点头,继而看看薛清极,又看看严律,又看看薛清极。
这话里透出的信息量比得知这两位大哥谈恋爱的时候还大——原来千年前就看对眼了,只是没机会在一块儿!
而千年前薛清极死后,妖皇守着他那些短命转世这么多年,难怪对薛小年也颇为偏袒。
这并非老房子着火,而是多年前火就在烧,到今天也未停止。
薛清极眼里的憎恶恼怒涌起大片——他的确享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严律关系不同的感觉,也喜欢严律把他当最特殊的人对待,但却很不喜欢这种事儿被其他人用来给严律添堵。
哪怕当时他不在场,严律也必不会看着这几个小辈儿倒霉。
虚乾这小人行径,在剑修看来无异于是对严律的一种侮辱。
“那这么算算,就只剩求鲤江这一个大阵还没动过了?”肖点星道。
薛清极道:“不,我想,求鲤江的阵不仅动过,而且应当比其他两处的阵眼动的更早。”
其余几人一惊。
“千年前这地方出过一次境外境。使用了淬魂的世家和妖族最后一搏,一方围困当年的掌事人,也就是我师父,另一方便来断绝继任者,也就是我。”薛清极轻描淡写道,“碰巧当时我带人在巡视大阵,交战便在江畔展开,怨神数量太多,在指引下冲击到了江中阵眼,导致阵眼不稳,招来境外境裂口。”
“这些您之前提过。”董鹿想起这人当年以身填阵,语气就不自觉地带点儿尊敬。
薛清极道:“我此番死而复生后,就觉得境外境再出现在求鲤江太过巧合,当时和妖皇说过,我俩以为是阵眼千年前就不稳固、千年后又只剩隋家一方铸阵人造成的,但现在想来或许未必。”
严律猛然道:“老邹临死前说,‘招来境外境’!”
“对!”薛清极与他一拍即合,默契非常,“阵眼的不稳定或许并非千年前遗留的问题,而是自从虚乾打起三阵的主意,便一直在刺激求鲤江的阵眼!这一阵只剩下隋氏一人苦苦支撑,早已大不如前,比起凶险的恶蛟尸骨、有了阵灵的仙圣山,求鲤江的确是最好的尝试选择。”
隋辨喃喃道:“原来我家管理的阵竟然是最脆弱的,原来我家失职在前……我想起来,小时候孟德辰来我家找我爷爷喝酒唠嗑,就老爱打听阵的事情,我爷爷嘴严,一般不多说,但肯定不留神也被套过话。”
一想到自己过世的爷爷,老爷子当做兄弟朋友结交的人竟然都算不上人,隋辨悲从中来,憋了半天:“这狗杂碎!”
小孩儿这辈子都不怎么会骂人,虚乾暴露后他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老瘪犊子”“老王八蛋”地称呼,这会儿总算是绷不住了。
“这也不能怪谁,”薛清极道,“千年时间,物是人非,游族早已断了血脉,隋家又是修士,天生便逃不过多舛的命运,这也是许多世家数百年后便消失于人世的原因之一。”
严律似叹似悲地笑了笑:“确实,山怪成为阵灵时只为长生,心里已选了最偏的路,大概到死都没想到,竟然也因为它成了阵灵,才保下仙圣山大阵阵眼的稳定又延续了数十年,免于被虚乾更早的祸祸。”
送走山怪时的悲痛和怨愤,如今竟然显得有些无奈和感叹。
“世间之事,从来不是非好即坏,”薛清极的目光倏然转向严律,轻声道,“你瞧,它成为阵灵,未必就是坏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